“真是巧了!”
黄思赞叹一声,麻利的点出厚厚一叠钱钞,递给薛向,“点清了,二五十六,不过,你先别得意,吃我的馍馍,还我的面,一会儿你得还过来。”
黄思付罢钱,牌局继续,按照规矩,该有和牌那人的下家抓牌,继续开打。
而薛老的下家,正是黄思。
付罢钱,黄思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这把牌上,心中默默念着“六条,六条……”,伸出去抓牌的大手都忍不住颤抖了,揭开牌一看,刷的一下,白皙的脸蛋顿时像泼了瓢绿漆,绿汪汪的吓人。
他这番表情,引得观牌的几人,齐刷刷朝他手里那张牌瞧去,这一瞧,几人脸色同时一暗,古怪得好似齐齐喝了过了期的酱油。
原来,黄思手里抓着的,赫然又是一张“六筒”。
按说,六筒就六筒呗,留着不打,改牌就是,可偏生他报了天和,这牌无法更改,只要不和,抓什么得打什么。
况且,这种天和,且是超级大和,年难遇,以黄思的骄傲,即便是明知放炮,也绝不会更改。
愣了半晌,黄思掐得手心发白,重重将牌往薛向那儿一丢,二话不说,又刷刷点起钱来,头局赢的加上放在桌面上的本钱,放第一个六筒时,已然付的差不多了,桌上竟剩了一元,两元,五元的,点了半天,不到二十元,又扯开公包,摆出一踏大团结,看着约莫四五十张,刷刷点出一大半,凑着那点零钱,足了二五十六,丢在了薛老面前。
扔罢钱,黄思大手根本不及抽回,径自奔着长城的断臂处去了,抓起一张牌,忽地像摸着烙铁一般,怪叫一声,伸手便将牌扔了。
那牌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定后,恰好正面向上,众人追着瞧去,但见牌面六个烧饼整齐排列,好似六张咧开的大嘴,在拼命嘲笑黄思一般。
事情到了这一步,任谁都觉出诡异、邪门,哪有这般巧的,炮连发,且都粘着一个人身上炸,实在是折磨人了。
作为当事人,黄思简直要崩溃了,一把二五十六,把近八,足足仨月工资,想想都肉痛,可是在肉痛,美人在侧,这场面不能输。
抖抖的点了钱,怎么数也不够,好在宋昆机灵,趁着黄思点钱的当口,在黄思背后溜达片刻,惊声道:“黄处长,您钱掉了。”说话儿,朝黄思椅下方一指。
众人循声看去,那处果真躺着一沓大团结,看厚和黄思掏出那沓差相仿佛,足有四五块。
要说,孔凡高这一手做得漂亮至,可比当初周道虔连襟王胜利在薛老办公室留牛皮纸袋,高明了一万倍。
这不,尽管场中众人都明白这钱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偏偏没一人能说出什么来。
黄思也为自然地拾捡起钱钞,冲宋昆道个谢,点检出几张,就方才他点出的一摞,混作一处,又冲薛向丢来,“和了次了,没戏了吧,这回且看我表演吧!”
叫嚣罢,牌局再启动。(未完待续)
ps:ps:血战到底具体玩法,差不多如此,但还有诸如有杠要翻番,必须缺一门,只能碰,不能叫吃,等等规矩,就不详述,这一章已然快成川麻普及了。至于,八十年代,血战到底玩法,有无在川中流行,我查了许久,也不曾得知,列位领导毋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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