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没想到老头儿给自己的评价还挺高,笑着道:“您老过奖了,既然话说到这儿,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新区草创,业维艰,您老是我云锦党员的旗帜,值此危难之际,我希望您为云锦管委会党委班,为云锦新区二十万姓,再发挥发挥余热!”
老头儿的性格,薛老已然摸得差不离了,跟他苦苦哀求,肯定没用,这是个有公无私的人,只有打着官方旗号,动辄言姓利,才有说服他的可能。
果然,老头儿老脸一僵,愣了愣,立时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我老了,老了,除了尚能扶得动犁,牵得住牛,哪里还有什么余热嘛,不说喽,不说了喽,老头困了,先去睡了。”
说着打个哈欠,站起身来,“雪越下越大,这个样,你今儿晚上,肯定走不了喽,你要是愿意挤,就跟我老头挤一张床,垫的盖的,虽有些破,可都是刚洗的,干净得狠,我老头也没的病;你要是不愿意,就到灶口坐到,自己烧柴火烤。”
说罢,撩开布帘,径自转回里间。
薛老并不阻拦,亦不尾随,安安静静地坐着,盯着搪瓷钢新倒的热水腾起的热气,怔怔出神。
他实在想不明白老头儿缘何拒人千里,脑海里老头儿的履历历历在目,这样一个近乎雷锋同志的老党员,无欲无求,活着的目标和价值,似乎就剩了助人为乐,可他为何不愿配合自己的工作呢。
且听老头儿方才对自己的评价,还是高的,由此可知,在老头儿眼里,他薛某人还算是好官一个。
再者,先前,他站在篱笆前,惊动了狗窝里的狗,大声狂吠,警醒了老头儿,老头儿打开门后,下意识地那番话,充分证明了他薛某人所猜不差,老头儿在当地就是拥有崇高的威望,要不然何以那般自信。
这下问题就出来了。
一,老头儿是雷锋一般的干部,别无他求,对云锦的老姓,是无私奉献;
二,老头儿也认可了他薛某人是好官,可还是拒绝了自己的要求,甚至不待自己张口道出如何相帮,只说了希望老头儿发挥余热,老头儿便甩袖而去。
老头儿威望崇高,有这个能力影响当地姓?
这一,二,,一捋清,薛老心头的迷雾越发沉重了。
一个有能力,且有意愿,能助好官为姓造福的老党员,缘何不愿出手相助?
无论怎么讲,都讲不通的,点是矛盾的。
要么老头儿非是大公无私,知晓云锦是一摊乱麻,不愿沾这摊麻烦;要么老头儿,是没那么强大的影响力,不愿丢丑露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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