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轩宁的剑符背在身后,但是林河边从未见过镇镜山剑门的剑符,所以也不知道到底那剑符是什么东西,趁着心情好,他干脆拿出那剑符来,递给林河边把玩。
林河边盯着那剑,说道:“我父亲曾经有一把剑,可是后来被抢走了。”他仔细打量着这把剑,心中突然有些遗憾,“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修剑术。”林河边把剑递回去,又说:“听说我们大夏帝国的先帝便是以一剑开山河,一剑开社稷,一剑定国都的。”
说到底,林河边只是个少年人,没什么经历,也没什么自己的世界,从小到大,都过着差不多的生活,低声下气的给人撑船,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听一听父亲给他讲述那些父亲从船上听来的故事。
他是渡河码头的最后一个林家人了,也是码头上最后一个做小船渡河生意的人,他的离开,便是渡河码头的消亡。
……
山上的林地果然怡人,空气温润甜湿,树木也更为高大,不知为何视野里竟然连灌木丛都没有,这山岭里好像只生长巨大的树木,或者说,这些树木过于巨大,吸收了过多的能量,以至于没法生长矮小势弱的低矮丛木。
这样更方便行走,也更方便注意周围环境的安全状况,没有低矮的树木,便没有那些善于偷袭的生物大展身手的环境,作为一片森林来说,这里算得上是视野开阔了。
一行人往山上爬去,山岭的山头呈波浪状一个比一个更高,分界线非常明显,从入山开始的地方便全是高大的树木,而一步之遥的地方便是乱石嶙峋,第一座山的作用好像就是一个分阶的作用,很快便翻过去了,而林河边走到过的最远的地方,便是第一座山的山顶,从这个山顶往下看去,更能凸显出柳叶梢对乱石地带的判断,那过来的淤泥地和乱石地带,是一个非常规整的圆形。
“柳兄,这淤泥地和乱石地连一起看,看其边界,虽然有些模糊,可真是一个圆形地带啊!而且你看那淤泥地,是不是常年夏季积水导致,若是没那些水,这应该是一整块的乱石地带。而且……”他顿了顿,看着柳叶梢,“不知道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那些乱石地的石头,我感觉这地下埋着一块巨型的石头,经年累月,亦甚至是人为的,用泥土给盖住了!”
“而那些泥土正是改道沧江的那些泥土!”甘轩宁越说越激动,他本来就在思考柳叶梢说出的那些看法,现在站在这里看下去,联想到这些更是不足为奇了。
“经天纬地之法,我辈望不到其背影啊。”柳叶梢冲他点了点头,说道。
而林河边只是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插嘴表达自己的看法,心中的秘密,他已经打算永远的埋葬下去了。
三人驻足片刻,看着太阳正在往下落了,往前面的山头看了看,算了算时间,决定去前面山头安营扎寨,度过这个夜晚。
就在他们从山头下去不久,淤泥地码头上停靠了一支小船,船上只有一人,撑着船过来,那人短了一臂,仅存的手臂上纹着一只青绿相间的蛇,他从船上跳下来,往柳叶梢三人刚离开的山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