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牢骚而已,”独孤弦道:“如果这样的话你都受不住,那你便要被气死了,出了镇南城,说王府坏话的多了去,你一张嘴怎能抵得别人成千上万张嘴?”
“真气人!”宋竹韵嘟着小嘴重重哼道。
独孤弦笑道:“你真以为王府是无所不能的?有些事也是无能为力的。”
“太窝囊了吧?”宋竹韵道。
独孤弦摇头失笑:“被人说几句,那就得跟人拼命?那也太……”
“正是。”赵茹忙点头:“不理会便是。”
宋竹韵哼道:“你们还真是夫唱妇随呢,现在就一个鼻孔出气啦。”
独孤弦瞪她。
赵茹抿嘴笑道:“宋姑娘,我其实很羡慕你。”
“羡慕我?”宋竹韵笑道:“赵姐姐,你不必讨好我的,你只要成了大嫂,我当然是恭恭敬敬。”
赵茹摇头:“你这般身世,怎能不让人羡慕?”
“那倒也是。”宋竹韵轻轻点头:“有父王有母妃,我将来还要当皇帝,确实挺让人羡慕的,不过也够烦人的。”
“烦人?”赵茹不解:“如此辉煌灿烂,旁人求之不得。”
宋竹韵摇头:“赵姐姐你觉得当皇帝很好玩吗?”
“应该挺好的吧?”赵茹点点头:“金口玉牙,一言即出,举国皆从,何等威风?”
宋竹韵道:“我是看得清清楚楚,母妃她过得很不痛快,很不想做这皇帝。”
独孤弦轻轻点头:“赵姑娘,如果对权势没有渴求,只因为责任而做皇帝确实是一种折磨。”
他也看到独孤漱溟的疲惫与无奈,精疲力竭,耗神累心,常常心疼。
这也导致他对皇位没那么盼望,不想当皇帝。
“这样……”赵茹若有所思,随即摇摇头:“感受不到!”
她不在其中,很难体会他们所说,这便是言语的局限。
“反正我跟大哥没那么享福的。”宋竹韵笑道:“有高兴的事也有不高兴的。”
“有什么事不高兴?”赵茹笑道:“说来听听呗。”
宋竹韵小大人一般的托着下巴,叹一口气:“像这种烦人的家伙啦,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而且王府的规矩太多,这个不行那个不准,唉……”
她摆摆小手:“别乱了。”
赵茹道:“王府的规矩很多?”
宋竹韵朝独孤弦呶一下小嘴。
独孤弦点点头:“规矩是有点儿多,而且一视同仁,即使父王也得遵从。”
赵茹明眸瞪大,好奇无比。
“总之,赵姐姐,劝你一句,做好准备,王府没你想得那般美好的。”
赵茹抿嘴笑看独孤弦。
独孤弦瞪宋竹韵:“小妹,你少说几句丧气话!”
恰在此时,菜端上来了。
“砰!”闷响声中,罗明扬把酒杯往桌上一顿,酒杯化为碎片,酒香四溢。
“老罗!”
“南王府沽名钓誉!”罗明扬拍案而起,大喝一声。
三楼顿时一静。
人们纷纷看过去,惊诧又惊奇。
罗明扬冷笑道:“我今天就说了,南王府沽名钓誉,行事不公!”
两位紫袍青年飘上楼梯,来到罗明扬身边,看到了独孤弦,顿时抱拳一礼。
独孤弦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管自己。
“哈哈……”罗明扬看到城卫到来,毫无畏惧,大笑道:“怎么,因为我说南王府的坏话,就要抓我劳役?哈哈!”
“罗明扬是吧?”一个紫袍青年淡淡道:“闻风帮的罗明扬?”
“正是罗某,你们城卫要因言论罪?”罗明扬英俊脸庞挂出冷笑:“不因言论罪,这可是镇南城的规矩,难道你们要坏了这规矩?!”
“闻风帮有弟子暗自拐卖孩童!”紫袍青年冷冷道:“便涉及到你罗明扬,随我们走吧!”
“哈哈……”罗明扬大笑:“你们这是要栽赃陷害,给我胡乱按一个罪名,因为我说了南王府的坏话吧?南王府沽名钓誉,哈哈……”
紫袍青年冷冷道:“走吧。”
另一个紫袍青年沉声道:“闻风帮不会有援手,不必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