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南见林墨不出声,知道对方没有打算原谅自己女儿,苦笑一声,叹道:“林先生有所不知,我出生贫寒,从小吃苦受难,人到中年还一事无成!在结婚以后有了我这个女儿,那时事业才开始有些发展。”
林墨点点道:“周先生的传奇,天南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也是听着周先生的经厉长大的。”
周天南拱了拱手。
“我自从事业有了起色以后每天忙着应酬,就很少关照过她们母女俩,说起来是我亏欠了她们!”
林墨面无表情,身后的周可儿倒是鼻头一酸,看着眼前父亲的背影,不知何时,父亲一直挺拔的脊梁已经有了些弯曲,满头的黑发也平添了一些青丝。
“所以我不想让她们受到一点伤害,哪怕是有可能也不行!”
周天南的眼神一片坚定。
“周先生爱女之情让人钦佩!”
林墨一直平静的眼神也闪过一丝波澜。
“所以当我知道有人要害她的时候执意要送她离开,当时我这个女儿可是和我吵了很久,才被我赶走的。”
周天南笑了笑,眼前闪过当时的场景。
林墨点了点头,看了看他身后低头不语的周可儿。
周天南又道:“我那岳父是个顽固的知识分子,最看不的别人舞刀弄枪,尤其是女孩子!在他眼里,女孩子就要温柔贤淑、知书达理。”
“可儿的性子本来就不讨他老人家喜欢,如果再让他知道可儿背着他偷学武艺的话,家里不闹个天安地覆不可!因而她们去的时候我千叮万嘱让可儿不得在这期间练习您教的功夫。”
林墨忽然一笑,对周天南道:“周先生真是用心良苦啊!你这是怪我昨日说话太重了?”
“不敢!”
周天南连忙摇头。
“我这个女儿我最明白,她的个性十分好强,从小到大几乎从没有哭过。“
”最疼她的奶奶去世的时候她没哭,小时候淘气摔的小腿骨折的时候也没有哭。”
“她只有在一种时候才会哭,那就是受到委屈的时候!”
“昨天她回去的时候哭得十分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伤心过。”
“所以我想昨天林先生一定有所误会。”
林墨看着周可儿沉默不语,想起周可儿被绑架的时候,当时的她两眼绝望确实没有流泪,遇到恶犬的时候一脸的恐惧也不曾哭泣。
周天南顿了顿又道:“可儿十分仰慕林先生,在家里聊天,十句话至少有一半都是说的林先生您,连我这个当父亲的都有些吃醋。”
最后一脸恳切的看着林墨道:“还望林先生能够收下小女!“
见林墨不答身子一弯,朝地上跪去,道:”我给您叩头了!”
林墨一惊,急忙伸手拦住。
“周先生万万不可!”
周可儿一把抓住父亲的衣服,紧咬嘴唇,两眼通红。
“林先生答应了?”周天南抬起头,惊喜道。
林墨无奈的点点头。
“昨日是我说话不对,我错了!周先生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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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跪下!”
林墨坐在大厅中间,对着周可儿道。程诗嘉姐弟站在林墨身后,周天南却被请到客厅休息。
周可儿闻言,老老实实的屈膝跪在地上。
“你可知道我为何传你功夫?”
林墨对着地上的周可儿问道。
“师傅是不忍我遭人陷害。”
周可儿回道。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原因。”
林墨摇摇头,不等周可儿再猜,就接着道:“最主要的原因是你的体质实在是难得,我不忍沧海遗珠!”
林墨一指身后的程诗嘉姐弟,道:“他们两个是我以前收的徒弟,天资比起你来犹如鸿鹄之别,有可能他们一辈子的成就都到不了你的起点!”
程诗嘉姐弟好奇加震惊的仔细打量着地上的周可儿,不知道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竟让师傅这么夸赞。
“他们也是富家子弟,从小娇生惯养。不过他们俩性格单纯、心性纯善,而且他们每日练习不曾有一丝懈怠,虽然心性有些跳脱,但也是这个年纪在所难免之事。”
“昨日我不了解情况说的过分一些,你也不要在意。不过我希望你以后能用心练习我教你功法,如果你碍于你的长辈而放松下来的话,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林墨声音平淡,语气却斩钉截铁。
“现在我问你,你可愿拜我为师?”
周可儿上前顿首,轻轻道:“徒儿拜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