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时怔了下来。

“我在……否定现在的我？”她不由得睁大了蓝色的双眼，看着长公主，怔怔地说道。

“没有。”萧野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其实你那个威压，你不敢火力全开，你是最明白的。你担心那个真正的、但却曾经让你痛苦过的你，会趁着你火力全开释放出它的时候，把现在这个虚假但却还是让你感到满意的你颠覆掉——有着这个担心的你，可能与完全没有担心而开启真正的全状态的我相抗衡。”

“……”

“，你的那种希望，是你这次失败的最大原因——但是，它也正是除了作为对手之外，你作为一个与我有过交集的人，我所能期待你的所在。”

说完这句话，萧野淡然转身，缓缓离去。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想询问都铎——特别是关于她的攻心的由来——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把空间留给这个曾经让他头痛无比的对手。

比起头痛，更可怕的是心痛。

在刚才的战斗中，越进行到后来，他就越发感到，这个除了戏弄对手之外似乎就找不到其它乐趣的女孩子，心里隐藏着某种让她心痛的悲哀。她在战场上混得越得意，那种悲哀就越发沉重，她之所以不停戏弄对手，只不过是因为她想告诉世人她是命运的掌控者，而不想承认命运戏弄了她而已。

她的“攻心状态”里的那种心理打击，是她都难以承受的。比赛越进行到后来，萧野就越发明显地感觉到这一点。

因为曾经的他，也无法承受开全状态时的那种心理负担、心理阴影。

那是一种因为失望而带来的悲伤，在失望中还不愿意放弃希望而不得不选择的冷酷。

曾经的他，与现在的她，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走出了那种绝望。

这个小小的女孩子，别人这样大小的女孩子这个时候还只会卖萌，而你却成长到这个世界最强的程度，一直以来，你是为了而这样战斗着呢？又是怀着怎样的希望而活着的呢？

“期待……”在她背后，重复着他话里的词，喃喃自语道。

忽然之间，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心里那热切的希望，一下子涌上心头。

她并不是想成为最强，她一开始所希望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即使给带来了痛苦，原来最初的那份愿望，一直不曾消去。

“萧野，你这是……”

萧野缓缓走开，这个时候，心里传来阿尔托莉雅略带不解的声音。

“没，只是依稀看到了曾经我的影子。”萧野淡然一笑，“不过，阿尔托莉雅，我的亚瑟王，现在我觉得我终于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并且代你回答了。”

“问题？”阿尔托莉雅道。

“第一个问题，亚瑟王是不是因为那沉重的梦想而活得比常人痛苦。”

“……”阿尔托莉雅微微一怔。“那么，你的答案呢？”她随即问道。

“你觉得，你比不断否定着最初的希望的都铎哪个活得更充实更快乐？”萧野反问道。

“……”阿尔托莉雅沉吟不语。

“成为王，去守护臣民，是你的愿望。”萧野缓缓地继续说道，“为了这个愿望，你可能要放弃很多，你可能活得很辛苦，但是……却并不痛苦。所以亚瑟王，如果有人再像动漫里面的其它一些王一样为你承受了过重的负担而感到可怜或者可笑的话……”

“我会为他们感到可怜以及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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