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凯瑟琳脸色微变，苏祁又补充说了句，道：“当然，这里说的麻烦，不止是对我，也是对你……”

凯瑟琳的脸色这才微微平静了一些，可紧接着，她有些嗫嚅着回答道：“在我鲛人一族，初血便是贞洁的象征……不过，说是麻烦的话，一般来讲，只要不被主族的长老发现，应该是没有什么麻烦的！”

“要是被主族长老发现我失去了贞洁，而我又说不出是和谁……嗯，那我应该会被革去女王之位，并且下狱……”

苏祁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奇怪之色，道：“你现在还想着回去当什么鲛人女王吗？你觉得……我会放你回去？”

“……”凯瑟琳微微一愣，可心中莫名地一想到以后要一直跟着苏祁了，她的心底却突然有些小窃喜。

苏祁沉吟了片刻，又问道：“那么，我们要是在北域了，你族的长老们发现了这一事情，还会有麻烦吗？”

“那应该是不会有麻烦的，因为齐王殿下是不会允许鲛人一族超过虚天境的存在上岸的……至于其他人，就算是上岸了也不是您的对手，不是么？”凯瑟琳一双大眼睛闪亮亮地看着苏祁。

苏祁听到这话，倒是觉得，此言当真是有理。

这样说来，便是尽快回北域就行了！

想清楚了这一切，苏祁便不再多说话了。

凯瑟琳依旧站立在原地，见苏祁就这么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自己，心中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动还是不该动，只好楚楚可怜地看着苏祁。

苏祁闭目只是为了养神，此刻被凯瑟琳盯着看，自然也是很快察觉到了。

于是，苏祁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可以动吗？”凯瑟琳好奇地道。

苏祁奇怪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凯瑟琳一脸迷茫的表情，心说：“你这算什么问题？有谁不让你动了吗？亦或者，我该跟你回答一句，坐上来自己动？”

想到这里，苏祁下意识地视线下移，待想到这下半身是条鱼尾，苏祁又全然没了说俏皮话的念头——这鱼尾动起来，还得了？

“想动便动。”苏祁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继续闭目养神。

凯瑟琳点了点头，便悄无声息地移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望着窗外的海面，凯瑟琳知道，她可能，是要离开这生活了数百年的无尽之海了。

北域，是什么样子呢？

凯瑟琳一手托着脸颊，遐想着未来的样子。

……

……

十二艘巨船，很快便是到了距离云中之城不远的地方。

苏祁先去云中之城见了外公一面，却得知因为云中之城已经重新平定，所以母亲已经是回北域去了。

再在东域没有了什么牵挂和待解决的事情，苏祁拒绝了田霄的数个提议，直接便是带着凯瑟琳往北域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深海中的鲛人一族，才是后知后觉地得知了近海处的鲛王宫发生的事情。

虽然深海鲛人王大怒，但是早已是找不到了苏祁和凯瑟琳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