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绿树掩映中的一栋小楼前停了下来,这里是省委招待所一号楼,平时并不对外营业,只在中央领导下来视察时才会启用。将白岩大师安排在此下榻,自然是方鸿达亲自交待的。
方扬搀扶着白岩大师下车,白岩大师慈爱地抚摸了一下方扬的头,笑着说道:
“不用不用!我老头子还没有不中用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一楼是一个挑高的大厅,中式装修风格简朴而大气,在仿古宫灯的照射下,大厅里很明亮。一人正坐在待客区喝茶,一见到白岩大师,连忙站起身来。
白岩大师也远远地就笑着打招呼,声音中气十足:
“小严!抱歉啊!让你久等了!”
这时方扬才看清来人,忍不住惊讶得失声叫道:
“严教授!”
方扬想不到,在大厅里等候白岩大师的,竟然是自己的国际法老师严峻教授。
严教授先是恭敬地与白岩大师打了个招呼,然后微笑着对方扬说道:
“小方,恭喜你啊!你下午的表现非常出色,难怪白老也生了爱才之心啊!”
“原来严教授下午也在现场,难怪下午他的课改期了!”方扬在心里嘀咕道,嘴里也谦虚道:
“严老师您过奖了!”
三人寒暄了几句,便一同乘电梯来到了白岩大师位于顶楼的房间。这是一号楼最豪华的一间套房,平时只有国家领导人级别的首长视察时才会启用,由此也可见方鸿达对白岩大师的尊敬。
一进门,白岩大师与严峻教授两人便分宾主落座,而方扬则忙前忙后为两人泡茶、削水果,前世方扬在京城时经常伺候方老爷子,所以做起这些事情来倒也轻车熟路。
两人聊了一会儿,白岩大师主动说道:
“小严啊!上次在京城就答应你写幅字,我一直忙于琐事没有来得及写,这次你既然来了,便把这桩事给了了吧!”
严教授闻言大喜,其实他来拜访白岩大师,就存了这方面的心思,不过却也不好意思开口,既然白岩大师主动提出来了,严教授自然是连声称谢了。
方扬一听这话,立刻开始准备了起来,套房里有一间专门的书房,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一会儿工夫,方扬就研得了墨,将纸笔等物件摆放齐整,出了书房去请白岩大师。
白岩大师说道:
“我的印章盒在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你去帮我取出来。”
方扬取了印章盒来到书房,轻声问道:
“老师,是用那方‘白岩山人’的印章吗?”
前世方扬追随大师多年,对他的习惯非常了解,白岩大师为人写字,用章也是有讲究的,一般人求字,他都只是用一方“白岩山人”的章,所以方扬才会有此一问。
白岩大师有点意外地看了方扬一眼,笑着说道:
“把‘怡然自得’也取出来吧!”
方扬点头称是,羡慕地望了严教授一眼。“怡然自得”这方章是大师亲手所刻,他轻易是不用这方章的,除非关系极其亲近的人求字。所以市面上有印有这方章的白岩大师作品,价值也是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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