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欣喜若狂,吴科长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马回头道:“王干事,通知各单位,就说来参加会议的同志有任务,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回原单位。”
如果死者跟部队有关系,就意味着凶手跟部队也有关系,王干事意识到保密是第一位的,立即抬起胳膊道:“是!”
“举手的三个同志跟我走,陈干事,你组织其他同志政治学习。”
一直以为部队保卫科跟地方保安差不多,没想到他比想象中更专业,当机立断封锁消息。为确保万无一失,甚至把在主干道巡逻的几个纠察叫了过来,让带队的军务科参谋守住会议室,上厕所要有人跟着,没命令谁也不许离开师部,谁也不许打电话。
保卫科办公室在四楼,三个认识被害人的老兵忐忑不安,不等吴科长开口,其中一个矮个子士官就忍不住问:“首长,苗天桂是不是死了,照片上像是死了!”
“你认识他?”
“认识,新兵连一个班,他入伍前就会开车,后来直接分到场站小车班。”
“哪一年兵?”
“09年兵,两年就退伍了,没转士官。”
档案跟人走,人退伍了,部队就没这个人的档案,吴科长面无表情地问:“他老家什么地方的?”
“浙省的。”
吴科长跟姜怡对视一眼,接着问:“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一个胖胖的士官急忙道:“报告首长,我是干部灶炊事员,场站小车班驾驶员全在我们那吃,以前天天给他打饭。”
“你呢?”
“报告首长,苗天桂跟我老乡,我们一起入伍的,他分到场站小车班,我分到场务连,刚开始他经常去找我,后来就不怎么去了。”
“他当时开几号车?”
“我记不得车牌,只知道他开得是一辆黑‘色’普桑。”
他们跟苗天桂不一个单位,平时极少接触,问了半个多小时,没问出更多情况。
场站最好的车就是桑塔纳,平时只有站长、政委、副站长和副政委坐,参谋长和政治处主任只能坐老吉普。能给领导开车,表示场站领导很喜欢很器重他,像这样的兵要么考学,要么转士官,很少有干两年就退伍的。
吴科长真担心跟场站领导扯上关系,让一个干事把三人带到隔壁小会议室,抓起电话道:“姜怡同志,我要向领导汇报一下。不管怎么说,他在我们部队干过,到底由你们公安机关查,还是由我们部队保卫部‘门’查,要由领导决定。”
现役军人在部队犯罪不是什么新鲜事,比如某团有两个战士经不起地方不法分子“给好处”的引‘诱’, 参与抢劫出租车司机,被判处有期徒刑 9 年。
又比如部队参谋在社‘交’方面胆子特别大,什么人都敢‘交’往,什么场合都敢去,什么‘花’样都敢玩。与地方老板叶某‘乱’‘交’往,经常一起赌博、看‘艳’舞和人妖表演。结果,拿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软,犯了受贿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只是极少公开罢了。
想了解更多情况没部队协助不行,姜怡若无其事地笑道:“没关系,您先汇报。至于案件管辖权,领导们怎么说我们怎么办。”
她说得是领导,不是首长。
并且她此时此刻代表的是公安部,不是五湖市公安局,连军区空军保卫处都要求师里全力配合,案件到底由谁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