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以为兵哥不在我就说不上话!”小白的脸青得似要滴出油来,紧握腰上的片刀,只要一言不合,便会扑上去把周福原切成薯条。
“我没什么意思,老廖昨天晚上在夜莺酒吧打伤我三个小弟,你们要么赔偿一万块医药费,要么滚出朱雀街!”周福原居高临下,对他的片刀视而不见,当然,气势上周福原胜了一筹。
两人几乎是一触即发,空气在他们中间凝重有如实质。
就在小白要拔刀相向的时候,冲进来一辆电瓶车。
“兵哥!”有人叫道。
电瓶车没有减慢,廖学兵在上头得意洋洋以四十码的最大速度穿过人群,冲向周福原。
“喂!”距周福原最近的几名光头党抽出刀子,意图阻拦他的前进,但是已经晚了,四十码的速度说快不快,但对行人来说,绝对快得很了。他只觉左臂微微一凉,已顾不了那么多,就在这时,车轮撞上周福原小腿,那秃驴仰后便倒,滚出好几米远。
电瓶车和他都侧翻开来,骨碌一下爬起,车轮还在急速旋转,但轴承线圈已经略显扭曲。左手臂上皮肉翻滚,血流如注,是被适才抽刀的光头党削伤的。
两帮人马发一声喊,继而扑上前真刀真棍地干架。
车轮撞到的是最缺少保护的小腿胫骨,周福原强忍剧痛慢慢爬起,手掌擦去老大一块皮,揉进沙子,辣得像是火烧。他真恨死这个飞车党老大了,一声不吭就打,难道不能有一点谈判精神么?
刚想拔出刀子给这个猖狂的家伙一点教训,突然劲风压面而来,只见廖学兵助跑两步,高高跃起,当胸一脚将他跺倒。
若是两人纯拼力气和耐力的话,瘦弱的廖学兵绝对不是对手,但他的强悍之处在于他隐藏在忧郁诗人气质下的恐怖爆发力。这股爆发力宛如身陷绝境的困兽拼命,无论是力量、速度都十分惊人,比平时大了十倍,普通人怎能抵抗得住?
只有处于分裂性人格的另一面,他才会呈现这种狂暴。今天长时间抄写讲义,身心非常压抑,后面又接到令人不爽的电话,使他克制不住情绪。
胸口又痛又闷,好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又压上一块巨石,周福原喘不过气来,他迅速爬起,急退数步,抚胸咳嗽几声。廖学兵得势不饶人,撩档一腿,踢在他的****处。怪只怪他失了先机,对手速度又快乎想像,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周福原两眼暴凸,双手捂着交档要紧部位,嘴角喷出几股白沫,跪在地上。
已经有光头党发现了老大的异状,持刀前往救驾。
廖学兵凛然站立,喝道:“都给我住手!”
这话在刀兵相对的两群人耳中,犹如锣鼓金钟,不由停住了手,只剩两个人还扭打着,在地上滚来滚去,你掐我的脖子,我抠你的鼻子,衣衫破损成布条,满面尘灰血痕,他们很快被人拉开,各自站着气喘吁吁,如同斗鸡般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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