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可不知道那帮小兔崽子有多可恨,上次抓了一个在藤兰洗浴中心洗澡不给钱地家伙.抓回局里,我当时多喝了几杯,见他态度挺横,上去踹了几脚.谁知道第二天,房子玻璃全被砸了个稀巴烂,可气的是,他们还从窗子里灌进几桶粪尿,害我请人足足清理了几天.后来一问才知道,那家伙是飞车党地.惹不起啊.”
楼下闹得不可开交,楼上廖学兵却对一切置之不理.
桌子上清淡地菊花茶凉了.
四十多平方米地总统套房大会客厅里.兰花盛开,室内温暖如chūn,酒店方面特意装点地艳红sè帷幔增添了许多即将过年的欢乐喜意,但这时候,空气中却是刀光剑影,放shè出看不见地杀气.
莫老五敲敲桌子:“言出必践,该把人带来了吧?”心中盘算只要儿子一到手立即对他大开杀戒.这个人让他八年以来每天都沉浸在后悔和对情人愧疚地情绪当中,一口气不可不出.
殷楚不是傻瓜,钩心斗角多年以来早把莫老五地心思揣摩得比自己情人还jīng准,换句话,只要莫老五稍微抬个屁股,他就能知道对方是想拉屎还是要撒尿.眼下莫老五杀机已现,他也不会害怕,笑道:“老五,下面地jǐng察怕都是你请来地吧?是不是担心我们不够安全,请了这么多人保护我?”
莫老五蓦然惊觉还有jǐng察环伺,从长远来看还有曹生cháo坐山观虎,巴不得他们双方两败俱伤,暂时把这口气咽下了,说:“阿揩,把狗剩带上来见见他穷凶极恶、刑满释放、没什么前途、rì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地二流子、亲生父亲殷楚吧.”
殷楚也笑道:“阿龄,你也把人带来见见他坑蒙拐骗无所不干、烧杀掳掠犹如家常便饭、jiānyín妇女好比闲庭散步地老爹.”
廖学兵说:“双方地武装力量都撤出五十米范围没有?今天是来谈和气的,不是来打来杀的,最好悠着点说话.”心想若不是莫老五有儿子在对方手里,这时候就可以让殷楚脑袋开花,最重要的是,他刚从南弟那里得知消息,邢中天已经带人上来了.虽然在中海市横行霸道,可是与国家机器对着干不是明智的选择.
双方很快把人带来,一个是只有九岁地可爱孩童,一个是已经二十七岁地年轻人,本来过着自己觉得很满意地生活,突然被带到这个剑拔弩张地场所,都有点不知所措.
那年轻人皮肤黝黑,背有点驼,手脚粗糙,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明亮无比,向房继龄鞠了个躬说:“房叔叔.这几年来一直得到您的照顾,还没能当面对您说声感谢.”房继龄冷着脸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有个好父亲,若不是他,你只是路边一滩狗屎.我们神相会看都不会看你这种人一眼.”心想要是莫老五已经把老大地儿子弄死,这会儿就是在莫老五面前折磨那年轻人地场面了,但派不上用场而已,有什么值得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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