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尽管很小,苏冰云还是听见了,说:“你以为我想那样吗?我也很喜欢笑的,其实平时一大堆男人纠缠,我若是不那么做,他们就会得寸进尺。算了,反正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是啊是啊,我们办公室的人都叫你灭绝师太呢!”
苏冰云再也忍耐不住:“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我看你才像东方不败!”
“总算开了句玩笑,真稀罕。”老廖爬上自己的床铺,关了灯,说:“跟你没什么共同语言,早点睡吧。”
窗外的雨点仍旧滴滴嗒嗒响个不停,苏冰云用被单裹紧身子,怎么也睡不着。三米之外就躺着一个男人,让她的心仿佛横了一根刺,异常难受。几次三番想要走到外面去,想起自己只穿了睡衣,终究还是不敢。
虽然这人有着数不清的缺点,虽然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可是实际相处起来好像也没想像中的那么讨厌,甚至还有很致命的吸引力。如果此刻他像十年前那样摸摸自己的脑袋说:“小妹妹,乖!”自己会不会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一场呢?
苏冰云想着想着,心中渐渐充满柔情与平时想都不会去想的奇怪念头。“都说男人那方面的冲动很强烈,即使是最君子的正人,也会偶尔挣脱理智与道德的束缚,为什么我们两人单独相处,他除了嘴上sè一点,都没其他行动呢?”
黑暗中忍不住轻轻叫唤道:“廖学兵,你睡着没有?”连叫几声都没反应,一定是睡着了。岂知过了几分钟后,廖学兵突然开口道:“没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老廖又接着道:“睡得着才怪,我心里正在剧烈挣扎。唉太困难了。”
“你半夜不会真的要干坏事吧?”
“我给你讲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个秀才在深山里迷路,找到一个小屋,向主要求宿。主人是个寡妇,家里很穷,只有一张床,但是看秀才可怜,没办法,两人只好同挤一张床。寡妇说,‘如果你图谋不轨的话就是禽兽。’秀才与寡妇睡了一夜,果然规规矩矩,没有逾礼半分。早上寡妇把秀才赶了起来,要他马上走,秀才大惑不解,问:‘我什么都没做啊!’寡妇大怒道:‘所以你连禽兽都不如!’”
苏冰云先是一愣,想清楚了笑话的意思,笑了一下,又多想一层,接着大怒起来,这不是在讽刺她么?“廖学兵,你脑子里除了污言秽语,还能剩下什么?”
廖学兵没有接腔,心道:“扑上去吗?我是个禽兽;不上吗?我不如禽兽,该如何是好?罢了罢了,还是先征服她的心再征服她的人吧。这妞睡不着,等下我假装睡过去,然后再装梦话,叫她的名字,她肯定感动得痛哭流涕。试想这么深情款款的男人,连做梦都想着她,上哪去找?”
说干便干,含糊说声:“不扯了,睡觉。”估算时间,慢慢发出轻微的鼻鼾。耳朵高高竖起,倾听苏冰云一举一动。那边的呼吸声平静下来,好像放松了不少,妈的,难道老子看起来很像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