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看不见的，却无比强大的‘力量’。

‘矢量操作’。

无需刻意计算，宛如吃饭喝水一般再熟悉不过的方式，却就这样轻易的构建了一层整个学园都市没人能打破的屏障，这就是学园都市第一名的底蕴。

不，如果说打破的话，大概还是有一个人能做到的。

而他现在，正在和自己敌对吧？

少年微微抬起手，凝视着自己白皙的有些过分的手掌上的掌纹，半晌无言。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方便借点时间吗？”午后的街头，带着墨镜的黑衣男子微笑着拦住了自己，那种熟悉的笑容让自己不由得一阵作呕。

“你是哪家研究所派来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后的男子，提着咖啡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问？”黑衣男子似乎很淡定，微笑着反问了一句。

“企图接近我的家伙，除了那些试图研究我得到油水的研究员之外，就是那些想得到学园都市龙头宝座的白痴。”少年冷笑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他，“如果没有能让我再感兴趣的东西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还不行哦。”男子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道，“如果说......我可以让你不那么无聊呢？”

“嗯？”少年的双眼微微眯了眯。

对啊......一方通行静静的想着，我就是那个时候加入的这项计划吗？

“我没兴趣。”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说的，语气高傲又不屑，“我是学园都市的第一名，任何力量在我面前都没有任何意义，别人怎么做，都无法战胜我。”

“没错。”那个男人的话中带着淡淡的调侃，“不过，如果止步于这个环境的话，那么最强也只能是最强，而不会变成‘更强’。”

“更强？”记得自己当时停下了脚步，男子的话让他提起了一丝兴趣，但也仅限如此。

“根据树状图设计者的计算，学园都市只有两个人有希望进化到更高的层次。”男子的笑容依旧是那么不令人反感，“而你，则是其中概率较低的那一个。”

“我？概率较低？”自己眯起了双眼，“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也是学园都市的一个传奇。”男人微微一笑，“十岁之前的他不过是研究所的一个潜力较高的研究对象，可在六年前的一次事故中脱颖而出，掏出了研究所，更是在三年前自行领悟了部分个人现实，一举成为了level 5，然后将曾经所在的研究所直接毁灭。”

是他。少年眯了眯眼，想到了三年前在曾经的废墟中，那一抹坚定的金色，同时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他，居然有更进一步的潜力？

“那又怎么样？”少年冷然的说道，“他目前也不过是一个level 5而已，而且并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有那种所谓的潜力，也不过如此而已。”

“是的。”男人依旧在笑，“不过，如果以后有朝一日他更进一步的话，恐怕学园都市第一名的宝座就会不保了吧？”

“你以为我在乎这种东西？”少年冷笑一声。

“但你更在乎力量。”男人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现在，既然你也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让我们帮你一个忙呢？”

“让你的力量......再一次更强的展现出来！”

少年沉默了，半晌之后，他轻声开口。

“为什么......没选择他？”

“因为我们觉得，你比较有趣。”男人的笑容宛如魔鬼，对着少年伸出了手，“我想，木原院长会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的。”

......思绪收回，一方通行依旧抬头望着天空。

他忘了自己当时有没有握那只手，不过最后他参与了那个名叫‘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实验。

无边的杀戮，就此开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实验已经过半，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丝毫有所变强的迹象，反倒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

“有趣......”半晌之后，苍白的少年抬起头，血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混沌，嘴角扬起了一丝疯狂的弧度。

“简直是......有趣到了极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