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道急忙快速冲了过去,似乎生怕慢了一步心仪的女子就会坐船走了。
赵明渊不紧不慢地跟在宋师道的身后,没有丝毫急促的样子,却紧随着宋师道的脚步,没有慢上一步。
很快两人便来到那白衣女子的身后,只见她正目光看向码头旁停泊着的大小船只,自言自语地道:“为什么这么多船只都是由西驶回来,却没有看到有船往西开去?”
这时宋师道开口道:“敢问这位姑娘是不是在等船呢?”
那白衣女子似乎已经知道身后是谁,竟然头也不回地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宋师道丝毫不以为忤,一揖到地道:“刚才唐突了佳人,我宋师道在此先此谢罪。
在下本不敢冒昧打扰,只是见姑娘似是对这江船纷纷折返之事似有不解,这才斗胆来相询,绝无其他的意思,还望姑娘莫怪。”
白衣女子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后,又看向了他旁边的赵明渊,似乎在奇怪他们怎么才一会儿就混在一起了。却并没有发问,只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说吧!”
宋师道受宠若惊,似乎是在高兴女神竟然给自己机会来展示自己,立即便大喜道:“这是因为,不久前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了联盟。
更是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
如果历阳被攻,那么长江水路交通必然会被截断。
因此,所以现在人人都持观望态度,看清楚情况才敢往西去。”
白衣女子听了沉吟不语,似乎在沉吟。
宋师道急忙接着说道:“姑娘若是不嫌弃,则可乘坐在下之船。宋某保证,纵使遇上贼兵,亦不会受到丝毫惊扰。”
白衣女子冷冷地看着宋师道,淡然道:“好大口气,看来是有点门道了。”
只是她的眼睛却看向了赵明渊,如今她早已知道赵明渊的身份,还以为他是在借助赵明渊的名声。
却见宋师道正色道:“在下怎敢在姑娘面前班门弄斧。只是寒家在江湖上还算是有几分薄名,只要在船上挂上家旗,道上朋友总会卖点面子的。”
这话说得得体,不亢不卑。可是其中的霸气却一览无余。
显然,在宋师道的口中,不管是谁胜谁负,都要给他们宋家的面子,不敢得罪他们。
果然,不管宋师道表现得怎样谦和有礼,其内心的骄傲霸气却绝不逊色于任何人,只是不必向普通人显露罢了。
白衣女子目光在宋师道和赵明渊两人之间扫过,沉吟不语,显然是有些意动。
见此,一旁的赵明渊加了一把火,说道:“听说隋军会派一支水师前来支援,似乎是宇文阀的宇文化及领兵前来。”
宋师道奇道:“咦?还有此事?赵兄好灵通的消息,我还没有听说此事呢!”
白衣女子却已经作出了决定,道:“那就麻烦你了,你的船在哪里?”
宋师道虽然有些奇怪这白衣女子忽然改变的态度,直觉告诉他很可能跟赵明渊那一句话有关。
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一头雾水。
不过,想起佳人既然肯上得船来,便不愁没有献殷勤的机会。
于是,宋师道哪还有闲心计较其他的事情,大喜过望地带着两人向着宋家的泊船之处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