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本地人那就更奇怪了。”李飞道:“正值青春年华的一个女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好几年,她的家人居然没有报过案。”
“许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吧。”栾静将照片放了下去:“我就知道几个特殊的案例。”
“说来听听,兴许能给我们寻找被害者提供灵感。”李飞特别狗腿地给栾静倒了杯水。
“在我姥姥家那边有个叫王飞鸿的,走失的时候三十多岁。他本人长得很帅,就是脑子不好使,属于脑瘫,但又不是特别傻的那种,跟电视里演的那种傻子不一样。他穿得很干净,见人知道搭话,整天乐呵呵的。有自理能力,但自理能力较差,用我姥姥的话说,差不多是一个六七岁孩子的智商。他有两个姐姐,外嫁了,父母去世后,由两个姐姐凑钱把他送到了当地的养老院。
这村里的养老院跟城里的不同,管得没那么严,老人是可以自由进出的。王飞鸿经常出去玩,甚至一个人跑到县城里,可不管跑多远,他都能自己走回来。他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养老院里的人也没在意,以为还跟以前一样,跑几天就回来了。可他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等养老院的管理者发现他没有回来的时候,距离他失踪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养老院那边没有报案,而是直接跟他的两个姐姐沟通,两个姐姐的意思是,能找就找,不能找就等他自己回来,如果他回不来,就这样吧。”
“这是亲姐姐吗?”李飞忍不住道。
“这句话我之前也问过我外婆,我外婆的回答是,姐姐是亲姐姐,但姐姐们也有姐姐们自己的生活。倘若他是个智力正常的男人,姐姐们会乐意跟他保持姐弟关系,他们可以做一辈子的亲戚。可他是个脑瘫患者,智力还有逐年下降的水平,年纪越大,负担越重,对于已经出嫁的姐姐们来说,他失踪了或许才是最好的。姐姐们或许会想他,但在短暂的思念过后,会祈祷他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这就是人性,在面对选择的时候,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
“这倒是真的,事情没落在自己身上,都能毫无负担地去指责别人,可若是自己有个脑瘫的,智力不全的兄弟姐妹,估摸着自己也烦得很。尤其是家境普通的,自己都在柴米油盐里苦苦挣扎,哪里还有更多的精神和精力去照顾一个智商有问题的弟弟或者是妹妹。”
“第二个案例是什么样的?”梁志洁问栾静。
“是个已婚妇人,行事作风跟那个朱利利很像,喜欢跟别的男人暧昧。”栾静道:“她是因为未婚先孕才嫁给她老公的。她老公家里条件不好,人也长得不好,但为人老实,对她很好,可以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本身长得比较好看,搁在村里算是村花那一挂的,他老公觉得能娶到她,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这男人不都在乎血统的问题吗?他就不介意那个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他能娶到那么漂亮的媳妇儿吗?”栾静反问:“当然,在我看来,这漂亮媳妇儿不如会过日子的媳妇儿好,可男人不都喜欢漂亮的吗?若不是这个女人未婚先孕,依着他的家庭条件,他的个人条件,别说是娶了,就是跟人说句话,人家都未必愿意搭理他。在他以及他的家人看来,他不是吃亏,而是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