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儿,她的那双眸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如蛇一般冷森的光芒。他微微张口,背部传来的疼痛却让他“嗞”了一声。
“疼吗?”刘志宏将那把斧头放在了桌子上:“跟为了外人殴打自己的亲生女儿比起来那种更疼?应该是这种吧!”
刘志宏按了一下他的脊背,刺骨的疼痛让杨父的五官变了形。
“很好奇?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刘志宏用力将杨父拖到地上:“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晓萍!”杨父龇牙咧嘴,终于喊出女儿的名字。
刘志宏怔了一下,眼睛有些涩。
“不要叫我的名字,尽管这个名字是你给我起的。”刘志宏揪着父亲的衣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为什么要毁掉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你忘了,在我七岁那年,你意外摔伤,是妈妈背着你走了十几里山路去看的大夫。八岁那年,山里闹雪灾,你被封在了后山的林子里,也是妈妈不顾风雪去找的你。她怕你没吃没喝,把馒头和烤红薯贴身放着。你被冻得瑟瑟发抖,是妈妈把你搂在怀里,让你缓过来的。九岁生日那天,你当着我跟妹妹的面说这辈子能娶到妈妈是你的福气,说咱们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一年,就一年而已,你就把你自己说过的话全忘了!”
刘志宏指着那个女人:“为了她,你要跟妈妈离婚!为了她,你把妈妈打得鼻青脸肿!还是为了她,你打断了我的肋骨把我扇到了墙上。又是为了她,你断了妹妹的手,送了妹妹的命。”
刘志宏的眼睛红了,红的吓人,那里面全都是恨意。
杨父慌了,他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解释:“没有,不是我,晓涵,你妹妹的事情是个意外!”
“意外?”刘志宏咬着牙笑了:“你当我耳朵是聋的吗?你跟她说得那些话我全都听见了!是,妹妹的手是被她砍的,可作为父亲你想过救妹妹吗?你想过让她付出代价吗?你没有!你心里只有她,只有那个她许给你的还没见到一点儿影子的儿子。”
“晓萍——”
杨父觉得喉咙发干,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爸,我最后再喊你一声爸爸。”刘志宏摸着杨父的脸:“你说,我跟妹妹是不是很可怜?我管你叫了十年的爸爸,她管你叫了七年。结果,我们还不如你那个没有影的儿子。”
“不,不是的。”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需要听你的解释,想解释的话去找我妈跟我妹妹吧。”刘志宏费力地拖着他往地窖那边走。
厨房里有个小的地窖,冬天用来储存萝卜、白菜以及红薯等。
她掀开覆在地窖上的木板,将杨父拖了进去,因为背部的那颗钉子,杨父疼得冷汗直冒。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对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阎王爷离他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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