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这一抓,属实干练、简单到了极点。
寻常人来这一下,捉鸡拿狗都不一定能成功,他却抓住了身法顶级的一流高手。
见这一幕,萧鸣煌半句话噎在喉咙里,呛得剧烈咳嗽,差点没昏死过去。
黑衣人则是一副三观崩塌的活见鬼表情。
由于被扼住喉咙提至半空,他脸涨得通红,就这样,还依然死死瞪着吴梦不放。
可想心中的惊愕有多么浓。
吴梦倒是没有太多感触。
他而今对武学的理解,已超越寻常武者太多太多,以至于同境界内形成了近乎降维打击的夸张差距。
在他眼中,对方每一步是成定式的。
就好比有人举起杯子喝水,当喝水这个结果提前被看穿,那么有心算无心下,此人伸手、握杯、抬手的动作就成为了必然。
当然,若是看不穿根源,便只能结合环境、形势去主动影响对手的选择。
那日用气机锁死颂天,就是用的这一招。
说到底,江湖武学这一套体系,在而今吴梦眼中已经不剩下多少云雾遮掩。
“怎么处理?”吴梦问道。
萧鸣煌脸上的惊愕尚未完全褪去,想也不想:“杀了吧。”
吴梦将对方喉咙捏碎,便要抛至松林间。
“等等。”萧鸣煌叫道。
稍倾,他将对方的黑衣扒了下来,换到自己身上,遂又寻了棵松树让其倚着。
“走吧。”
两人背影消失在林中。
便只剩一位曾经名扬天下的一流,赤身**倚在树下。
……
……
三日后。
天幕泛红。
大清早就开了雪眼。
又过了半个时辰,纷纷扬扬的雪花裹着寒风,飘落人间。
吴梦和萧鸣煌此时已逼近鸮皇势力范围的边界。
两人没有走最近的突围路线,而是兜了个大圈子,绕到东境边界,再有半日,便能进入江南。
此时,二人正在一片环湖林中休整。
萧鸣煌坐于湖边,望着湛蓝的湖水,目光幽深,思绪万千。
这是几日来,他最常显露的状态,似乎随时都在思考、计较、权衡。
两人间偶尔能说笑几句,却也仅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