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天,刻拓则的城主,十转灵身的神灵,被杀了。
被一位蓬头垢面的小乞丐……
一拳击倒。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一如他当年一拳打残穿心佛一般。
只是这一次,对象变成了他自己,过程更是戏谑而荒诞。
如果三观颠覆可以用画面来形容,那么整个刻拓则,每一位城民的脑花,都在姜善善那一拳下被打得稀碎。
承受力稍强的尖叫奔逃,次一些的捂头蜷曲,再差便是疯疯癫癫,失魂丧志……
对于吴梦来说,这也只是收回老师当年被打的那一拳而已。
王石松楞楞的站在擂台前。
他脸上的表情复杂莫名,心中更是翻江倒海,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他下意识抬起手,颤抖着放在心口处。
欣慰、释怀、震惊、忐忑……
各种情绪交替涌现。
本应该死去的心,好像在先前的某一刹那焕发生机。
“老师……”
吴梦托着昏迷的姜善善,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
“我来晚了。”
王石松抬起头,盯着吴梦的脸,目光好似透过了伪装,又像是越过了时光,落在那张最初的脸庞上。
“不晚。”
他瞬间红了眼眶,脸上尽是欣慰自豪之色。
“走!咱们师徒去喝酒!”
王石松说着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如若回到了壮年之际。
他连走带笑,一瘸一拐,脚步却快得出奇。
吴梦随在身旁。
两人从凌乱、拥挤的人群中一穿而过,所到之处,城民莫不四散奔逃,亡魂尖叫。
稍倾。
越过脏乱街道的转角。
不言道堂中。
掌柜领着人端来各式菜肴美酒,却被王石松挥挥手,只留下了十来斤酱肉,和几坛子酒水。
堂中简约,只有半块石头当桌子,甚至连凳子都没有。
吴梦便和王石松席地而坐,以石为桌。
王石松嚼了一块酱牛肉,目光先是落在昏迷的姜善善身上,不禁摇头感叹:“你比我强太多。”
“老师教得好。”
王石松大笑了起来:“初看你上那擂台,我本以为你想拿姜善善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