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天欢平静下来,息了周身的异火,就挺她红着眼睛咬着牙问:“禝泽,你知不知道初凰可能有一个……爱人……”
初凰都在这场神魔大战中陨落了,天欢就没好意思用“奸夫”两个字,因为初凰大概率是移情别恋了,喜欢的人也必定不是她那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禝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因为他在仔细回想,而天欢已经等不及要知道答案,直接催促道:“我想了好些个可能,问题必定是出在初凰身上,她有穿越空间的能力,而她的孩子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现世,至少是因为那孩子不是她跟她那未婚夫所生,甚至孩子的父亲都不是神仙!”
“我怀疑初凰孩子的父亲是魔族出身,而神魔不可相恋、不可结合,更不可能诞育子嗣,初凰又在打墨河水族的气运和功德的主意,所以我不得不猜测她甚至在我们都不知道时候,已经伤害了不少生灵!”
禝泽听天欢这么一说,脸色也十分难看。
虽然他乃是掌管时间的主神,但若要刻意查看同为主神的初凰,那可是要耗费本源的,因此他从不刻意查看修为品阶较高的神仙之事,只是避免不了有些时候偶然看到一些过去未来。
同为主神,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若是为了一己私欲就残害其他生灵,尤其是此界生灵的举动,他肯定是万分反对的。
禝泽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我确实看到初凰陨落之前将一枚未长成的凤凰蛋送了出去,只是不知道送去了哪里,而且我恍惚间一眼,好像并没有看到那凤凰蛋里残存的生机。”
“若你所言不假,初凰的孩子必定是她跟魔族结合所生,只是天地不容,因此一开始便是死胎,而初凰必定为了这个孩子用上了好些手段,桑酒还真有可能就是原本应该是初凰的那个孩子……”
天欢得到了禝泽亲口承认的某些消息,便一言不发直接往外走去,却没想到刚刚走出荒渊,就见桑酒迎面向她冲了过来,而且对方看起来来者不善。
“天欢!我要杀了你!”
桑酒大喊一声就直接冲着天欢过来。
若是之前,天欢还会觉得桑酒这番做派莫名其妙,如今她却觉得这是桑酒正好察觉她对蚌族和她都起了杀心呢,不止不觉得桑酒来得太快,反而觉得她此时来得正好,她也需要好生发泄发泄。
于是等冥夜赶过来的时候,就见桑酒被天欢猫捉老鼠一般戏耍着进入了荒渊,他心中一惊赶紧跟了上去。
而天欢玩弄了桑酒半晌,心里总算觉得稍微出了一点气,又趁机拿到了桑酒身上初凰的一魄,还当着桑酒和冥夜的面儿将那一魄彻底捏碎。
冥夜没看清楚天欢捏碎的是什么,而桑酒虽然不知道初凰就是她的生母,可在初凰最后一魄被捏碎的时候,她整颗心竟然剧烈地绞痛起来,冥夜赶紧上前将她抱在怀中检查,却只发现桑酒是因为过分悲痛引发了心绞之痛。
见冥夜到来,桑酒十分委屈,她哭着说道:“冥夜,我真的看到是屠戮了我全族的人里有天欢,你为什么不信我!?”
冥夜正想跟桑酒解释,天欢却嗤笑一声,“今日你来找我麻烦,也不算受人蒙蔽,只能算是错有错着。”
“因为啊,在今日之前我虽完全没有将墨河蚌族看在眼里,只觉得你们一个个柔弱得,我只消手指头戳一下就死了的程度。”
“可在我走出荒渊之时,墨河蚌族死了的人便罢,没死的,都要死在我手中!”
桑酒再次激动起来,激起了浑身魔气,冥夜只能死死将她困在自己怀中,不惜负伤。
冥夜正色问天欢道:“天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荒渊,天欢可没打算替初凰和桑酒这对儿该死的母女隐瞒什么,直接说道:“初凰出轨了,对象大概率是个魔族,还怀上了魔族的孽种,因为不容于世胎儿尚在腹中便逐渐没了生机,因此她提取了那孽种的魂魄,跟墨河蚌族做了交易,让墨河蚌族生出了一个带有仙髓的桑酒。”
“你猜,一个死胎要耗费多少生机和天材地宝以及功德、气运的掩护,才能诞生于世和?”
说完,天欢直接从冥夜怀里强行将桑酒拉了出来,又点燃周身异火灼烧桑酒,还拦着冥夜不许他搭救桑酒。
“瞧瞧这满身罪孽啊!”
“合该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才能告慰那些因为初凰一己私欲没了性命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