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哥哥请姜姑娘来肯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还请姜姑娘您不要记恨我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宫尚角见此既窝心又十分心酸,悄悄掩饰划过脸颊的泪痕,他拉着宫远徵坐好,亲手给姜莘莘斟茶赔罪。
姜莘莘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心里头那点儿不爽发泄过后就没事儿了,况且他们兄弟二人从头到尾也没想过道德绑架什么的,让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宫尚角直接道明自己的意图:“宫门眼下怕是遇上了建立以来最大的危机,原本不管来多少细作和刺客,我都觉得靠我们自己就能顺利度过危机。可没想到宫子羽坐上了执刃的位子,偏生他做事一味只求自己发泄。”
“若是换了旁的时候,我们当然有时间来调教他,最少让他知道好歹,可眼下无锋来势汹汹,他选的那个新娘偏生就是无锋派来的细作!”
说到这里,宫尚角难免露出一些疲态,看得宫远徵揪心不已,就连雪重子和雪公子都皱起了眉头。
姜莘莘却纹丝不动,等着宫尚角接下来的话。
宫尚角见此暗自嘲笑一声,打起精神来继续说道:“我宫尚角有些头脑,武功也算不错,可我并没有三头六臂,有时候双拳也难敌四手。而姜姑娘您既然能出主意为宫门削减瘴气,说到底对宫门还存有亲近之意,所以我想听一听您从第三者出发的一些建议。”
宫尚角承认自己有做戏的成分,可实际上真心实意一点不少,他此刻都万分后悔明知道上官浅有问题还非要把人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真是在外头忙了一天不得消停,回家来还要打起精神应付一个细作,可不就是自讨苦吃。
姜莘莘看看雪重子和雪公子,见他们俩齐齐催促她答应下来,心下暗叹,这可不是她故意插手宫门内部事务,是人家宫尚角上赶子求她的。
“还请角公子详细说说。”
宫尚角主要想听一听关于执刃和少执刃遇刺之事的见解,便把雾姬夫人的口供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姜莘莘明明白白地长叹一声,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在我看来,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应该是第一个被调查的人。”
“那位雾姬夫人说头一天晚上去给执刃送东西的时候发现屋里没有灯,周围还没有侍卫守着,凑近了又发现有三个身影在打斗,第二天早上再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执刃和少主都已经去世了。”
“第一,既然外头的侍卫都不见了,为何雾姬夫人没有第一时间预警?”
“第二,发现屋内有人打斗,为何没有示警?”
“寻常人害怕的时候总会弄出一点声音的,雾姬夫人当然可能是不同寻常的那个人,但这不正好说明她本人不管跟执刃和少主遇刺有没有关系,但总归是不同寻常的。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但凡有哪点不同寻常,都应该仔细探究一番才是啊。”
姜莘莘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况且,之前我也听说过一点事情,我怀疑那位雾姬夫人很有可能就是二十年前潜伏在宫门的细作。因为二十多年以来,除了雾姬夫人、我以及那些新娘,宫门内部便没有进来且依然活着的人了。”
宫尚角和宫远徵陡然一惊,他们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过雾姬夫人,哪怕每一次见到雾姬夫人都会行礼,但过后又总会把雾姬夫人给忘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