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仪欣这边虽然察觉华妃最近对果郡王的行踪十分关注,但也没想到她会打着设计莞嫔出轨果郡王的主意,毕竟华妃对莞嫔的关注一直都有,所以一天天将黑的时候,华妃跟前的前来叫仪欣走一趟的时候,仪欣还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仪欣当然不可能华妃派人来请,她就给面子前去,而是直接拒绝道:“皇上让本宫和华妃共章宫权,华妃和年家势大,本宫可想不到华妃有什么需要本宫前去参详的地方。今日天色已晚,本宫也害怕出门一趟就落水呢,就懒得出门走动了,华妃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算了吧,横竖本宫跟华妃同为妃位。”
周宁海气结,深恨仪欣不给面子,直接威胁道:“瑾妃娘娘也别话说得这样绝对,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吩咐在做贵妃的吉服,瑾妃娘娘您还年轻,可别被眼前的形势糊住了双眼,不知道天高地厚!”
仪欣都给气笑了,“好一个华妃的爪牙!”
“来人,周宁海对本宫出言不敬,本宫好歹是掌管宫权的妃主,将周宁海拉下去杖责二十。”
“也不必下狠手,务必叫周宁海好好儿地回去给华妃回话!”
宫里打板子都是有讲究的,郑德顺明白仪欣这一次并不想将周宁海如何,这二十个板子也只是做个样子,叫周宁海长点儿眼,同时也是打击华妃嚣张气焰的意思。
果然,张德顺亲自盯着人将板子打完,周宁海虽然感觉股间疼痛但行动上并没有受多少影响,慢慢儿走着没问题。
皇帝原本等着仪欣过来制衡华妃,可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龇牙咧嘴的周宁海,周宁海进门就为华妃抱屈:“皇上,奴才进门只来得及说华妃娘娘有请,瑾妃娘娘就直接变了脸,说她和咱们娘娘同为妃位又共章宫权,万没有咱们娘娘一请就过来的道理,奴才说这边有要事要说,都没来得及说皇上您也在,瑾妃娘娘就直接将奴才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啊!”
语言的艺术在场的没有谁比苏培盛更懂的了,他知道事实肯定是周宁海态度不好,而瑾妃又没给华妃面子,等周宁海在威胁两句,瑾妃这才完全撕破脸。
苏培盛能想到的皇帝和莞嫔都能想到,果郡王倒是忍不住笑道:“臣看马齐大人如今态度缓和了不少,没想到马齐大人的侄女儿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这一说笑,皇帝也缓和了脸色,轻笑道:“瑾妃年纪小,估计在家里就被娇惯坏了,但寻常她也不是个爱找事儿的性子,想必是和奴才先出言不逊,这才叫瑾妃恼了。”
华妃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皇上看谁都好,谁叫周宁海只是一介奴婢呢!”
“可今儿这事儿终究是瑾妃的不是,臣妾往日就知道瑾妃仗着家世好在后宫谁都不给面子,更是多次让臣妾没脸,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闻言,在场的都在心里冷哼道,仗着家世给满后宫没脸的,不正是你华妃吗?!
这会儿,皇帝看着莞嫔跟果郡王同乘一条小船的火气也散了不少,冷静下来之后当然知道今日莞嫔和果郡王所谓的私会只是个误会,他对莞嫔散了火气,可也是货真价实对果郡王心生不满。
但他没想过叫自己的后宫嫔妃跟宗室传出什么绯闻,因此才默许了莞嫔提议叫瑾妃也过来旁听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