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到青楼,不是花魁,也得是头牌。
既然掌柜得都来了,李出尘也识趣的收起了横刀。
自己毕竟是来这里打听消息的,不是来这闹事的。
“哎呦,公子当真生的俊俏,身手又这么好,这要是让镇上的姑娘们瞧见,那还得了了。”
要不说人家是掌柜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上了一顿笑脸奉承。
就是有天大的火气,此时也要消下去六七成。
“掌柜的,在下初到西塘镇,想知道这义庄发生了什么。”
掌柜的听到义庄,神色为之一顿,随后又缓和了下来。
“公子可是做阴阳道士的。”
“是又怎样?”
“那奴家劝公子,还是不要去义庄为好,全镇各处都有白事的生意可做,没必要为赚不到的钱财豁出去性命。”
“愿闻其详。”
按照掌柜的说法。
西塘镇三天前一场洪水过后,死伤者初步达到八百余人。
这还不算失踪的。
虽说西塘镇人口兴旺,但这么大的灾祸,还是惊动了上面。
洪水退去之后,起初捞起的百余具尸体被集中存放在了义庄。
等待着家人的认领。
原本只能容纳十多具尸体的义庄,此时被堆得满满当当。
而就在当天夜里,怪事就发生了。
当时西塘镇的一位颇有威望的阴阳道士在义庄里开坛做法。
那道人把一碗符水淋到自己的头上时。
轰的一声。
那符水好像变成了火油,瞬间将道人烧成了一个火球。
在场众人不管怎么浇水,那火就是泼不灭。
最后活活看着道人被烧成了一具焦尸。
官府的人前前后后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结果。
但为了不引起恐慌,对外还是宣称这道人错把火油当成了符水,淋在自己身上。
但在场的人都清楚,现场根本没有火油的味道。
只是官府勒令他们不要乱说。
掌柜的也是因为家里有亲戚在衙门当差,这才算知道些真实的消息。
“所以官府就把这个当做意外了。”
“是的呀,官府嘛,自然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二天,官府又请了一位道士在义庄做法。
这次这位道士学乖了,符水不往身上淋了。
直接往地上一泼了事。
可诡异的事情就又出现了。
那道士拿着桃木剑在义庄里左右腾挪。
时不时的还撒一把符纸出去。
可一个没留神。
脚下一滑,直接倒栽进义庄大院中一口水井中。
等人救上来的时候,那道士已经溺死了。
“所以官府还是认定这是意外?”
“当然也只能这么说,毕竟就是他自己失足落井的。”
“不过说巧不巧,那道人脚底一滑的地方,就是他泼符水的地方。”
听到这些情报,李出尘隐隐觉得这义庄有大问题。
这两个道士的死因,似乎有着某种的规律。
“这不今天就是第三天了,义庄不能没有阴阳道士主持法会。”
“官府现在也在为这个事情头疼,这才向全镇乃至外面的镇子发出悬赏。”
听到悬赏,李出尘来了意思兴趣。
“哦,悬赏的内容是什么?”
“自然是主持完成义庄的法会,若是完成,酬金十两黄金。”
听到十两黄金李出尘有点心动。
一两金等于十两银。
换算下来就是一百两雪花纹银。
跟着老吕头,这辈子怕是都见不到这么多钱。
若是有了这笔钱,就不愁熬打身体的宝药了。
可有了那两位道士的前车之鉴,这钱怕是不好赚。
“道长年纪尚轻,所以劝您不要趟这浑水,外面有着大把的生意,没必要铤而走险。”
李出尘点了点头,掌柜的所说的也是他所想的。
自己虽然很急,但是也不能这么急。
不如就在镇子里游走游走,多接几场白事,虽然挣的少些。
但勤快点的话,也能有不菲的收入。
正当李出尘向掌柜的打听,谁家需要办白事时。
身后传来一个怯懦的声音。
“您……您是做送葬的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