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你你……”
三山的精神陷入到患得患失中,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难以完整的说一句话。
他皮肉间有磷光炸现,骨骼因为承受不住异化变得扭曲。
直至李墨掌心涌来一股温热的气息。
三山的异化缓缓退去,心头不再有半点怀疑,那个力压子器派数百年的青天道人,回来了!
李墨抬头望向岩壁,意识沟通着略显不甘的母炉。
准确来说,如今母炉更像是大癌弥天的附属,是一件受到数百万癌细胞寄生的血肉傀儡。
“三山,一切都会结束的。”
“师兄,子器派快要来不及了,只剩…只剩我们几个,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三山笨拙的试图解释近况,随即看向穹山说道:“师兄,没必要的,救回穹山前辈后,我们离开子器派再找机会。”
出于对李墨的信任,他不再执着死守子器派。
“或者师兄伱先走一步,由我们吸引大自在观音庙的注意,你趁乱遁走,到外界再说。”
三山反而有点惧怕李墨会冲动。
他明白以李墨的天赋资质,只要没有身死道消,子器派早晚会重新建立的,别说是分神期,就算达到炼虚期都有机会。
三山说着说着,言语中已经夹带几分醉意。
李墨没有回话,一直在用尸酒帮助三山稳定状态。
众器修沉默无言。
他们表情短暂的焕发出些许生机,却又在几息间消逝,麻木的站在原地。
仿佛不远处依旧意气风发的李墨,以及喋喋不休的三山,与自己毫无关联。
他们对“青天道人”四字早已陌生,更无法理解三山对李墨的信任,甚至忘记为何在洞府内。
依稀记得,青天道人似乎是个震耳欲聋的道号。
但众器修没人觉得,李墨会是大自在观音庙的对手,区区几百年怎能抹去鸿沟的差距。
在穹山沉睡的前二十年,偶尔还会苏醒过来。
不过穹山只是面如死灰的扫过周遭器修,如果大自在观音庙里的存在仅仅是分神期,穹山怎会连半点求生的念头都没有?
炼虚期……
众器修即便是回想起来,都能让他们胆寒的字眼。
“没有选择,子器派没有选择的。”
就像三生所言的,要么如同丧家犬一般离开子器派,要么留在港口的缝隙里苟且偷生。
“三山,我去看看穹山师尊的身魂。”
“青天师兄,穹山前辈可能有异化失控的风险,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引火烧身。”
“没事。”
李墨一边适应母炉,一边来到穹山的身旁。
穹山的异化非常严重,血肉骨骼间全是磷光,导致五脏六腑已经出现粘连,用不了多久,就会化作类似磷光太阳的诡物。
但李墨觉得,穹山异化的主要原因是心境。
业印母带来的压迫感难以言喻,连母炉都毫无办法,元婴期甚至无法想象炼虚期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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