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人在用口贴着自己耳根,大声呼喝一样,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如雷贯耳。
就是远远站在大厅外面的人,听了也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
顿时间,大厅、天井、花厅,整个刘府的数百人都静了下来。
人人既慑于天门道长的内力,更对这番言语内容不由动容。
卓凌风眼皮一挑,眼神中精芒闪烁,缓缓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
呵呵,好,那就记着你的话,不用太久,我到时会好好看看你泰山派,会是怎样一个同气连枝法!”。
说着捏住茶碗往桌上一顿。
只听得“当”的一声,茶碗陷入桌内,竟与桌面相平。
这茶碗是陶瓷制品,桌子乃是上等梨花木。可被他随手一压,茶碗不碎,深陷入桌,这桌子就仿若纸糊一般。
他这一手惊世骇俗的掌力一出,直让四座皆惊。均想:“素闻此人身怀数百年前的蛤蟆神功,看来传言非虚!”
天门道人亦自有点心惊,但又不愿当众失了面子,猛一顿足,站起身来,说道:“你莫张狂!蛤蟆功未必就能天下无敌,伱敢与我比剑么?”。
卓凌风展露功夫,本欲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却点名邀战自己,也不起身,只眼光移到天门脸上,淡淡说道:“天门道长,卓某人虽非君子,但从不恃强欺辱好人!
你本身脾性不好,我自己的饮食习惯,也的确对人不够尊重。
我又深知你是个嫉恶如仇的刚勇之人,所以你对我出言不逊,我可以容忍再三。
你要挑战我,那也简单的很。
可若哪天江湖上说,卓凌风一剑挑了天门道人,果然厉害,难怪余沧海也败在他手上!你可别怪我,没给你台阶下!”。
天门道人的脸色阵红阵白,双眼微阂,胡须抖动,一时间仿佛老了许多。
仪琳偷瞄了卓凌风一眼,心道:“他怎么敢对天门师伯说这样的话,不怕被打死吗?”。
突然,天门一双大眼猛的一睁,沉声怒笑道:“呵呵,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贫道若是退了,如何有颜面统领泰山一派。
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法是否有你的掌力硬!”
卓凌风见他如此冥顽不灵,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笑道:“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
一时间大厅、花厅内外都肃静无哗,万籁俱寂。
大厅里的人虽然看不到,却也听到了,风头正劲的武林新秀要与泰山掌门过招了!
天门道长面色凝重,眼神注定卓凌风,右手缓缓按上了腰间剑柄。心道:“你不过就是手上功夫了得,比剑我未必就会输给你!”
众人就见卓凌风仍未起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像岩石一般冰冷,坚定。
可他衣袂轻飘,显已功行周身。
并未如表面那样狂傲,无视天门道人。
刘正风素知天门道人武功高强,脾气暴躁,见他手按剑柄,料想便要出手。
可那余沧海乃是当今武林中一流高手,都败在卓凌风手上,再亲眼见了他按碗入桌的手段。
两人交上手,天门道人若有闪失,一世英名岂不付诸东流,泰山一派荣名也成昨日黄花!他为自己贺喜而来,自己怎能袖手旁观?
刚踏上一步,想要调停之际,忽听得一个极为尖锐的声音说道:“天门道兄,你剑法虽高,可对上卓少侠的神妙剑法,不过自取其辱罢了,又何必坏了一世英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