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多想,眼前归于虚无。
「第一世,就算结束了吗?」
吕仲口中喃喃,但仍忘记不了方才那种,明明该有前路可行,却夏然而止的感觉。
「不论何原因,看来自斩之路都行不通。」
就是不知,第二条路如何。
他心中想到这里,发现眼前视界又是一片血红,体感周围暖意融融,却又是重回母胎。
这一次,吕仲没干等着。
待基本条件,也即是灵根长成,便开始尝试炼气。
此过程中并不容易。
换做是普通修士,纵使是胎中觉醒了旧忆,只要还未达到真仙之境,看过世界的本源,皆是难以做到这一点。
强行修炼,只不过是事倍功半,且伤己伤孕母。
可若到了吕仲这种境界,以金仙对世界的认知程度,在胎中修法炼气,非但于母体无碍,反倒能进行补益。
这点十分重要。
毕竟他此世名义上的生母,正在遭遇生命危险。
......
「呼哧,呼哧......」
任彩衣喘着粗气,全神贯注御使身下法器,一刻也不敢停歇。
脑海中,仍不断回想起昨夜血腥一幕。
「呜呜呜,怎会如此!」
偌大的一个家族,仅是一夜之间,就彻底叫人灭了族,仅留下她孤身一人逃出。
如今身后追兵紧追不舍,而自己却早已经油尽灯枯。
「任彩衣,你逃不了的!」
追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前不久,还是模糊不清,此刻已是清晰入耳。
这说明追兵马上就要追上自己。
一想到那可能的后果,任彩衣心中就忍不住一颤,她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目中尽都是绝望之色。
随着法力的耗竭,她的遁速慢了下来。
百丈外,一群黑色修士见此幕,无不是眼中放光。
在他们看来,任家遗孀任彩衣无异于行走的灵石,无论是生擒还是带回尸首,都能获得丰厚奖赏。
念及至此,哪怕众人几欲力竭,遁速仍快了几分。
九十丈...八十丈...五十丈!
要不了多久,任彩衣就会进入攻击射程。
以她目前炼气五层的修为,根本不是几人的对手。
可突然间,前方遁光遁速陡然大增。
原本陷入绝望的任彩衣,此刻发现自己好似有了用不尽的法力,任凭如何使用,也不见有分毫枯竭趋势。
「我,我我这是?」
分心之下,任彩衣险些撞上前方巨木。
有了这幕惊险经历,她再不敢分心他顾,专心致志操纵起身下的家传灵器「飞星梭」。
得益于近乎无穷的法力,任彩衣一下子遁速大增。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一众追兵面面相觑,皆是不明所以。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没希望追上任彩衣了,其所御使的灵器,本就胜法器一筹,更还是专门的飞行法器,此刻就算是筑基修士来了,也不过堪堪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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