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吕仲先后将妖兽材料,以及先前采得灵药出手。
从收购行朝奉口中,他得知自己杀的是一只青熊兽。
此妖兽并非跟惧熊同属熊类,也不是野兽得到机缘蜕变而来,是一种天生地养的妖兽。因此材料质地上佳,价值自然也比那些蜕变而成妖兽要高。
全部算下来,青熊兽浑身材料足足卖出三百一十灵石。
这算是个意外之喜。
灵药那边,则是没有太大波澜。
除却那些红绫草外,其余的灵药经过鉴定后,都是卖不上价钱的低年份灵药,所有灵药拢共卖出三十七灵石。
第三天,吕仲又跑了一趟六环。
如今那里已是挂上了“清阳坊”的牌匾。
谁料才三天过去,那位跟他交易的那位老妪竟已是不在,好在她已经将制符书写完,并没有影响到跟吕仲的交易。
如此,便顺利将制符书买到手。
……
又平静的过了七八天。
这天吕仲在家研究刚到手的《清阳护身秘符》,此刻正在为上面繁复不已的符胆头疼时,忽然感觉腰间令牌传来一阵震动,是有人在外面触发了阵法。
“奇怪,这是谁在外面?”
走出去,散开法阵云雾后,才发现是一名陌生女修。
她既年轻又漂亮,丰腴的身材被法衣包裹着,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在打开白云护罩前,吕仲没忘了掐个侦测恶意。
色字头上一把刀,可不能随便放松警惕。
没有反馈。
他这才朝令牌打入法诀,将白云护罩扩开一个洞口。
“你是?”
“妾身是旁边那栋刚搬来的,听说道友是一位制符师,还望日后能多多关照!”女修报出自己的来历后,又递出一个红色小纸包,微笑道:“这是我亲手炼制的一瓶止血丹,微薄小礼望道友能收下!”
居然是炼丹师?
真有钱!
一瓶止血丹,市面上价值五灵石,居然说送就送。
见对方不似玩笑,吕仲只好伸手接过。
彼此通报姓名,他得知此女名叫白晓寒,是来自于沧铁原。
连带着,坊间的风气也好了许多。
至少就吕仲亲眼所见,关于偷盗类的事情有明显减少。
此外,这些逃出来的清阳遗民中,还有几位擅长修真百艺的。
或是制符、或是炼器、或是炼丹。
因为他们的到来,市面上的驱邪符价格一降再降。
毕竟那些道门制符师的手艺真的不错,在扎实的基础下把符画得是又快又稳定,一般的散修制符师根本竞争不赢。
不过这已影响不到吕仲,他早已是停止了驱邪符的绘制。
……
这天下午,窗外春雨绵绵。
吕仲还在练习制符,一边画一边心痛着。
跟符纸符皮制符不同,制作玉符要选取灵玉作为基材,它的须得表面毫无瑕疵,以免影响到灵气的传导。
像这样的基材,每一片光是成本,都要三灵石。
还有来制符的符墨,同样也是价值不菲。
灵石碾碎成粉,里面掺杂进银精粉,二者是九十比一的配比。再佐以玄龟龟壳熬制出的龟胶,将三者搅拌至均匀状态,就能够调出专用符墨。
银精是炼制法宝的原料,用量虽少却也贵得吓人。
一瓶可供制符一百次的符墨,其调配的材料花费是一百灵石出头。
相当于每制符一次,在符墨上的花费是一灵石。
也正是因此,他每一次下笔都是慎之又慎,毕竟灵石可真是一点都不好赚。
一笔落下,便无有退路。
“唰唰唰!”
吕仲聚精会神的画着,一开始的符头轻易画成,符胆位置经过这些天的研究,也同样没有出现问题,可在画那花纹般的符脚时,符身忽然有亮光闪起。
“唉……”
叹了口气,他以引符法将玉符摄起,弹手射向窗外。
“咚!”一声闷响。
玉符在空地处爆开,将坑坑洼洼的地面,再次炸出一个凹坑。
吕仲不知道自己失败了多少次,为此投入的灵石少说数百,可每次都卡在了符脚这个关键位置,无论如何尝试都找不到正确画法。
“或许,该去清阳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