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选完药后，还需要进行试药。

在没有积累到足够的炼药经验之前，像吕仲这种只会依葫芦画瓢的新手，想要确定药丸的真实药效如何，唯一的办法只有试药。

试药这一步，自然是用黄玉鼠来。

唤来黄玉鼠后，吕仲将一枚培鼠丸给它服下，开始观察反应。

“很好，没有呕吐，也没有口鼻渗血……嗯，身体开始出现痉挛反应，这点要记下来。”

观察了半个时辰，见黄玉鼠不像会死的样子后，他才奖励了半斤山猪肉，挥手让其离开。

整个试药过程并非一朝一夕，药丸生效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经过半个月的试药观察，吕仲确定了第一炉培鼠丸的药效。

成功了，但没完全成功。

黄玉鼠在服用一段时间的培鼠丸后，对灵气的敏感程度的确有所上升，不过并未达到药方中所说的效果，其次还会产生服药后身体短时痉挛，接连三日腹泻不止的副作用。

重新炼制一炉，腹泻不止消失，却新出现了呕血副作用。

诸如此类，一种接一种的副作用出现。

足足折腾了大半年时间，吕仲才总算是炼出了效果接近药方描述，副作用仅有嗜睡的培鼠丸。

“据说炼丹的过程，比这还要复杂十倍百倍，真是不敢想象！”

想到试药过程中，黄玉鼠好几次险些要中毒身亡，吕仲就是一阵的后怕。

倒不是心疼黄玉鼠，而是心疼自己投入的灵石，万一真要是打了水漂，那可真是亏大发了。

连炼制药丸都如此困难，涉及到更复杂药灵气变化的炼丹，难度怕是要翻着倍的疯狂增加，且不提因此产生的各种废丹，只怕单单光是试药这一过程，都要烧掉大笔的灵石。

“难怪说炼丹就是在烧灵石！”吕仲一阵感慨。

……

静室中，十灵石一支的静神香，已经燃去大半。

此香的作用是静心宁神，用作小境界的突破中常有奇效。

只听得一声轻响，吕仲浑身一震，静室内凭空爆出一圈灵光，他整个人的气息开始增加，却是又打通一路经脉，距离大周天又近一步。

以前在青柳坊时还信心满满，等真到了雁翎山坊市才发现，自己就算是一名掌握修真百艺的制符师，想要在这里立足也十分不易。

不说日常的柴米油盐等花费，光是每月的房租就让她大感吃不消。

要不是还有一些积蓄可以勉强支撑，只怕此时连六环的房子也租不起，要搬到七环去跟那些普通散修一起住。

“说到底，还是这里的避箭符卖不出价钱，每日哪怕不吃不喝的全力制符，赚取的灵石却只能维持基本生活。”

这不，为了凑足这个月的房租，黄淑媛已是被迫卖掉法衣。

听完黄淑媛的遭遇，吕仲感觉自己之前答应跟李东去寻找棺材菌的决定，当真是答应得一点没错，如果没掌握驱邪符的制法，此时的境遇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这边很少有青柳坊的消息传来，不知那边是什么情况？”

闻言，黄淑媛重重叹了口气。

“已经没有了青柳坊了。”

“什么？”吕仲被这话惊到了。

“吕道友搬走三个月后，五灵门跟清阳门就全面开战，青柳坊在激烈无比的争夺中数次易手，早就被双方打成了一片烂地。”黄淑媛回忆起当时场景，身子忍不住颤颤发抖。

好几次她都被殃及池鱼，若不是有先见之明买了金光符护身，只怕早就枉死在战火中。

“后面清阳门为了反败为胜，还在夺下青柳坊后设下陷阱，埋了一具不知哪来的二阶炼尸，中伏的五灵门两位筑基外加百余名弟子，无一幸免。如今这具二阶炼尸还盘踞在那里无人敢惹，青柳坊已是名存实亡。”

吕仲听完一阵嘘唏，没想到青柳坊会这样消亡。

“不说这个了，我还要回去制符。”黄淑媛说到这里又是叹气，顺带问起了吕仲的住址，“对了，不知吕道友现居何处，有空我好上门拜访一下。”

等吕仲如实相告，知道竟是独自住着一座位于四环的小院后，黄淑媛不禁再次苦笑。

这次没再说话，她只是略微欠身，便神情落寞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