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殿下诚心实意......”
元东芝放下酒杯:“话说多了便会太满,你看这酒杯,酒倒的太多了就会洒出来,话说的太满就会得罪人,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殿下所谋恕元某人不敢相谈,知道我为什么要喝这杯酒吗?这杯酒我喝了,这是殿下请我喝的酒,我必须得喝,因为我还知道什么是为臣之道,既然我还知道什么是为臣之道......殿下当懂我心意,我这杯酒喝了,是对殿下的尊敬。”
元东芝起身:“你回去把我说的话如实告诉殿下,人老了确实容易困乏,我先走了。”
曹安青连忙俯身:“阁老慢走,阁老的话奴婢会一字不差的带给殿下。”
元东芝走了几步又停住,回头看着曹安青说道:“请转告殿下,争与不争,都是殿下的,何必要争?”
曹安青垂首道:“难道阁老还不明白,陛下的心思是......争与不争,都不是殿下的。”
元东芝叹了口气,迈步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东宫。
太子听曹安青说完之后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他不答应......若只是不答应也就罢了,可他既然听了这么多还不答应,那就是隐患。”
曹安青道:“殿下所言极是,这个老东西一开始欲拒还迎一副婊子样,现在装清高了,他知道的事多,留着是祸害,况且他死了之后康为就会觉得失去靠山,更能逼着康为走过来。”
太子点头:“那就让他早点死,死了就清闲了,他不是一直都在说他最喜欢清闲吗?”
他起身:“困了,你安排人送元阁老上路。”
曹安青俯身一拜:“奴婢会处理的妥妥当当。”
所以元东芝死了,当夜就死了。
第二天一早,消息到了廷尉府。
韩唤枝最初是要随皇帝北征,可是临行之前皇帝突然改了心意把韩唤枝留在长安,他在这,长安城里很多人就不敢放肆,韩唤枝当然也知道皇帝担心什么,如果有人要让长安城变天,赖成就必须死。
韩唤枝留在长安,想对赖成动手的人就会犹豫再三。
千办方白镜快步进门,俯身道:“大人,刚刚接到消息,元阁老去了。”
书桌后边的韩唤枝猛的一抬头:“查了吗?”
“在查,元阁老府里的人说他昨夜里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身上有酒气,应该是喝了酒,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书房的灯火亮了一夜,下人还去送过醒酒汤,可被元阁老骂了两句没敢进门,第二天一早发现元阁老已经去了,身上没有外伤,屋子里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仵作正在验尸,现在还看不出来是不是死于毒物。”
“元阁老身体不错。”
韩唤枝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走了大概四五圈后忽然间眼神一凛:“用最快的方法传消息给平越道廷尉府分衙的人,让他们盯着康为,估计着已经晚了,但不能再晚......你亲自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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