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了点头:“都护府......大宁从来都没有设置过,距离太远了,不可能调派太多人过去,能留在那边几千兵力就近乎极限,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日郎人打安息人,这样,内阁商议一下,都护府的级别怎么定,职权怎么定,商议好了之后尽快给朕报上来。”
赖成垂首:“臣立刻就去安排。”
沈冷道:“臣的建议是,都护府的级别不能太低,而且明确下来承认日郎王和其他周围小国的王权,只要他们向大宁称臣,大宁就会提供庇护,当然这只是安他们的心,都护府完全可以发挥作用,以大宁的雄厚国力为依靠,将那些小国的力量串联组合起来,以外族抵御外族。”
“以外族抵御外族。”
皇帝沉吟了一下,点头:“这事得尽快,就暂定......安南都护府,杜威名这个人能力如何?”
沈冷回答:“其才不在臣之下。”
“嗯。”
皇帝又问:“他现在军职是什么?”
“正五品。”
“确实低了些,难以让那些外族的小王信服......赖成,你看能不能从礼部和礼部调派人手过去,杜威名就暂时定下来提拔为正四品......从三品吧,军务事都归他管,其他的事和礼部吏部派过去的官员商议着办,以他为首。”
赖成道:“直接提为从三品怕是不太妥当,还是正四品好一些,陛下,臣以为不如给杜威名加爵,再给临机专断之权。”
“也好。”
皇帝点头:“内阁尽快商议出来。”
一边说着已经到了未央宫门口,站在承天门附近等着的人连忙让开一条路等皇帝登上承天门,皇帝在那停了一下,然后大步走出承天门:“朕不上去,朕要到将士们身边。”
虽然陛下说让群臣在保极殿里等着就行,可谁也不能真的就等在那,陛下到了承天门外,所有人都跟了出来,人群中,任刑部尚书还没几年的钟上梁往御史台的那些大人们那边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对劲,他是刑部尚书闫举纲被杀之后提拔起来的,在刑部之中没什么根基,不过好在他能力很强,所以很快就稳定下来。
他故意走的慢了些,等着御史台那边的人过来,御史台副都御使公车右知道他在等自己,看了钟上梁一眼:“尚书大人有话说?”
钟上梁道:“陛下今天很开心。”
公车右淡淡的说道:“可御史台的职责,往往就是让陛下不开心。”
钟上梁道:“不然还是和都御史赖大人商量一下?”
公车右摇头:“不行,赖大人......他已经不算是御史台的人了,他思考的太多,权衡的太多,所以很多事都做不到真正的公正无私,赖大人已经暂代内阁首辅,他要考虑的和御史台的人要考虑的不一样,如果我不做,我对不起大宁对不起陛下,如果我去找赖大人商量,一样是对不起大宁对不起陛下。”
钟上梁知道这个公车右的脾气,如果不是又臭又硬怎么可能在御史台德高望重,连赖成平日里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远处陛下还在和将士们说话,一阵阵的欢呼声传来。
钟上梁叹道:“我只知道,今天真的不该说。”
公车右哼了一声:“为陛下做事,不等明天。”
一个时辰之后,保极殿。
皇帝看着围坐的群臣眉眼带着笑意,今天确实很开心,所以他打算多喝两杯。
皇帝端着杯站起来,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皇帝笑了笑说道:“今日这第一杯酒,朕觉得还是应该敬沈冷,敬大宁的巡海水师。”
大家纷纷举杯,沈冷和王根栋他们都有些紧张甚至是惶恐。
就在这时候,皇帝注意到唯有御史台副都御使公车右坐在那一动不动,也不举杯也不起立,而是死死的盯着沈冷那边。
“公车右。”
皇帝叫了一声:“你是有话说?”
公车右站起来大声说道:“今日这保极殿里的文武群臣,陛下说让臣敬谁臣都愿意,可唯独沈冷不行,臣这杯酒,不敢敬结党营私试图谋逆的乱臣贼子!”
一句话,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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