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道:“这些黄金交给陛下,我请求陛下把黄金批给安阳船坞,有了这些黄金用来造船,我们水师的规模就能再次扩大,所以黄金还是咱们水师的,咱们领船的时候领一批顺一艘,应该还有得赚。”
陈冉:“......”
与此同时,长安。
城里过年的气氛还没有退去,大街上的红灯笼还挂着呢,天气依然还冷,长安城里的百姓有钱有闲,所以城中生意在这段时间好的过分。
皇帝一如
既往的坐在东暖阁里和太子一块批阅奏折,太子批阅一份他看一份,对于太子李长烨的能力他已经越发的肯定,所以时不时的看向李长烨的时候眼神里会有欣慰。
这种欣慰的眼神李长烨也会发现,可他并没有多少开心,反而是心里越发的惶恐和不安。
他的父亲到底出什么事了?
以父亲的年纪,还远没有到精力不足的时候,现在这样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做好一个皇帝,李长烨心中害怕,其实从几年前就有传闻说他父亲身体出了问题,他偷偷问过许多次太医院的人,那边的人也是支支吾吾。
“阿嚏!”
皇帝忽然打了个喷嚏,李长烨连忙取了手帕递过去,皇帝接过来后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阿嚏!阿嚏!咦?这是谁在算计朕吗?”
皇帝随口说了一句,百姓们有句俗语,说打喷嚏,一想二骂三算计。
皇帝打了三个喷嚏后笑道:“要是算计朕,也没别人。”
李长烨想的是他的哥哥李长泽,可是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并无不悦,而且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所以转念一想,父亲说的大概是亲师父了。
“沈冷还能算计父皇什么,都是父皇算计他。”
李长烨说完这句话就觉得不对劲,连忙摇头:“儿臣错了。”
皇帝白了他一眼:“朕有算计过他吗?”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从北疆送回来加急消息说心奉月已死,朕交给他的事他又办好了,除掉心奉月是大功,所以朕想着怎么追加一些封赏,你这会儿说朕算计他?”
李长烨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儿臣开玩笑的。”
“哈哈哈哈......”
皇帝笑道:“看把你吓得。”
他看向李长烨:“先把奏折放一放,你去内阁找赖成他们商议一下,看看怎么给沈冷和武新宇他们一些封赏。”
“儿臣遵旨。”
李长烨起身:“儿臣这就去找赖大人。”
皇帝嗯了一声:“朕昨日问过赖成国库如何,这两年南方不稳当,先是水灾,又是瘟疫,国库调拨了大量的银子去赈灾,又减免了几年的税赋......”
皇帝叹道:“朕本想着让国库拨款给安阳船坞一些银子,再拨给新建的东海船坞一些银子,已经两年了,东海船坞还没有建造好,是该催催。”
他摇了摇头:“桑国虽小,但不好打,桑人凶狠又团结,而大宁的水师远征补给艰难,所以朕想的是让水师再壮大一些,可是......”
李长烨道:“儿臣昨日还在想着,不如做个表率,从宫中开始减少开销。”
“不用。”
皇帝道:“大宁还没有捉襟见肘到这个地步,能到夏天国库就会充盈起来,你记住,这样的办法尽量少用,会让百姓们不安。”
李长烨嗯了一声:“儿臣......儿臣其实一直有个想和父皇说,沈冷已经恢复了正二品军职,也恢复了国公爵位,这次又立大功,不如......大柱国?”
皇帝想了想笑道:“小气,再进个从一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