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他一眼,赖成这样的反应都在他预料之内。
“朕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大宁真正的敌人从来都不是那些外敌,能击
败宁人的只能是宁人,能毁掉大宁的也只能是宁人,南越人以为联合一些效果就能和大宁对抗,朕让南越人知道他们不行,黑武人历来都看不起中原国家,自然也看不起大宁,但朕也让黑武人知道了他们不行。”
皇帝的视线落在那卷宗上,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朕可以很肆意的说,大宁之外的敌人朕都不顾忌,朕能击败任何敌人,可是朕不敢肆意的说,大宁之内的人都和朕同心......朕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对自己人怀疑,对自己人动手,赖成,朕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朕敲打了太多次,说是敲打,何尝不是在给他们机会。”
皇帝连续深呼吸,看向外边辽阔的天地。
“朕不敢忘恩义啊。”
他看着大地说,有风声起,那是大地的回应。
大地似乎在说,陛下,大地知你。
皇帝看向天空,天上有云动,云似乎在说,陛下,天空知你。
与此同时,长安。
青衣楼。
韩唤枝坐在椅子上品茶,他对于这白来的茶叶非但没有任何赞美,反而还一脸嫌弃,虽然这茶叶已经不便宜,可那是叶抚边买来的,再贵还能贵到哪儿去,他和叶流云这样对于喝茶如此挑剔的人,只一眼,都不需要喝,就能瞄出来这茶是好是坏。
“经费有限。”
叶抚边瞪了韩唤枝一眼:“你再嫌弃,那就别喝公家的茶,你自己带啊。”
韩唤枝:“我自己带你能不喝我的吗?”
叶抚边:“和你的省公家的,我为什么不喝?”
韩唤枝:“.......”
“说正事。”
叶抚边道:“陛下让你们一个假意向草原,一个假意向北疆,可不是就单单为了江湖事,长安城里的江湖事咱们三个任何一个都能轻松摆平,何必把咱们三个都用上。”
韩唤枝指了指叶流云:“他可以。”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我可以。”
最后看向叶抚边:“你未必可以。”
叶抚边瞪了他一眼:“能说正事吗?”
韩唤枝抿了一口茶,眉头微皱,依然嫌弃:“你说。”
叶抚边道:“陛下让咱们办的事,查的事,其实差起来办起来都不算什么惊天动地,可若是要办起来,大宁都会摇晃两下......我记得陛下曾经说过,真正可怕的敌人永远都不在大宁之外,而在于大宁之内,那时候我还想着,大宁之内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还能怎么样,可是查到现在我才明白陛下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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