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也会见到她,以前热脸贴她的冷屁股贴多了,他现在有些不屑了,总觉得自己没必要把尊严踩在脚底下去讨好她,她愿意帮他养儿子他也乐得轻松。
私人会所里的小姐很热情,一口一声“叶少”的叫着他,合作方左拥右抱,玩儿的不亦乐乎。他冷眼看着,甩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出了包间,一个人倚在洗手间外面的墙壁上抽着烟。
“帅哥看上去好寂寞,要不要我陪你?”女人用自己的大胸部挤压着他的手臂,“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他眯着眼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很久没有碰女人了。轻笑着掐住她的下巴,懒洋洋问道:“有多舒服?”
女人朝他妩媚一笑,风情万种地把头发顺到一边去,青葱玉指从他的胸膛上慢慢往下,最后落在他腰带的金属扣上。她的手隔着裤子挑逗着他,斯条慢理地拉下他的拉链。
他笑着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都是自己梦里的场景,他压着那个女人在身下狠狠地干着,她双颊酡红喊着他“老公”,轻声哭泣着不住地求饶,真是该死的性感!
女人感觉到了他的灼热变硬了,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她熟练地掏出他的宝贝,慢慢伏低了身子。所以,在季长宁从洗手间出来时,就看到了那个刚刚在洗手间里数着钱的女人蹲在叶思源的身下。
叶思源突然睁开眼,眼神锐利地直直射向她,他推开身下的女人,低着头慵懒地整理着裤子,余光瞥见她走开了,他笑得嘲讽。
回到包间时他被合作方闹着喝了两杯,今天的他特别好说话,一杯接着一杯,一饮而尽。回去时助理不放心要送他,他拒绝了独自驾车扬长而去,很不幸,路上出了车祸。
叶鸿涛在接到医院电话后直拍大腿:“我看你就是不把我急死不罢休!”
叶思源在医院的脾气很坏,但凡他够得着的能摔的能砸的都没逃脱,他吊着一条腿打着石膏,清冷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女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叶氏大少爷车祸重伤”这样的新闻于她来说还真是一点儿影响度都没有啊。
医院的走道里站着一个皮肤白净的小男孩儿,眉清目秀很漂亮。他的胸前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有卡通图案的水壶,胖胖的小手捧着水壶凑到嘴巴上吸了一口,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软糯着声音道:“妈妈,什么时候才到我们?”
“快了。”
“妈妈,外公生病了吗?”
“嗯。”
“那他要不要打针?”
“嗯。”
小男孩不高兴地低下了头,可一会儿又满怀期待地看向她:“那他是不是病好了就能教我写字了?”
“嗯。”
小男孩看到远远走来的一大群人,他探着脑袋好奇地看着,老人手里拎了一个保温桶,他旁边的两个人手里也拎着保温桶,后面跟着的两人手里则是拎了满满一袋子的网球。他“咯咯”笑了起来,因为那个老爷爷的头上有一片树叶。
在叶鸿涛锐利如鹰隼般的视线突然落到他身上后,他怕的连忙缩回了脑袋,小跑着躲到妈妈身边去了。
季长宁摸了摸他的脸蛋,问道:“怎么了?”
“有坏人。”
“这里那里有坏人啊?”季长宁帮他把帽子戴好,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是不是累了?”
“长宁。”
头顶上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缓缓抬头看向叶鸿涛,随后抱着叶睿安慢慢站了起来,垂眸避开他打量的眼神,客气而又疏远地朝他点了点头,“伯父。”
叶鸿涛伸手摸了摸叶睿安的脑袋,说道:“安安都这么大了啊,想想我都有两年没收到他的照片了。”
季长宁低着头,抿唇不语。
叶鸿涛呵呵笑道:“遇到了也好,我带他去看看他爸爸。”
叶睿安跟在他后面小声地念着:“爸爸?”
“是呀,你爸爸正作死呢,我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叶鸿涛没有征求季长宁的意见,在询问了叶睿安想不想见爸爸后就把他带走了。
起初叶睿安还有些不放心跟他走,他走了两步回头看到妈妈也不拉着他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坏人应该是个好人。
叶鸿涛带着叶睿安去了叶思源的病房,佣人把东西放下后都出去了,叶鸿涛拿了一袋子网球仍在他旁边,凉凉道:“接着砸吧,我下午让人来捡球。”
叶思源偏着头没有看他,他得意地拉着叶睿安绕到另一边去了:“什么时候死啊,我带你儿子来给你送终了。”
他猛然睁开眼,看到了那个正咧着嘴朝他笑的小男孩,那一刻他觉得洒进病房里的眼光有些毒辣,恍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叶睿安兴奋地看着他,问道:“你就是我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