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朝雨带惊雷,大梦茫茫。
长明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哼个气儿鼻腔里都恨不能喷出一团火来。
盘锦端着药碗从外边进来,正瞧见她半坐起抬手往自己额上探,忙几步行将过去,未得说话,倒先红了眼睛,嗫喏道:“姑娘您醒啦。”
长明嗯了声,听见自己嗓音沙哑的不像话,略一皱眉,道:“我这是烧了?”
盘锦将碗一落,道:“您还说呢,都烧了好几天了,李太医说你本就是旧伤未好,这回又差点淹去了半条命,烧的都糊涂了。”
长明将她的话前前后后捋了捋,才道:“你是说,我昏睡了有几日了?”
“对啊,您说您好端端的,往墙下跳干嘛呀?”
长明又摸了把滚烫的额头,憋屈:“你以为我想跳?”
“不想跳您跟个风筝似的就跃出去了?还好我们王爷跃的快,再完那么一刻半刻的,奴婢我现在就在给您烧纸扎的风流公子了。”
长明嘿嘿笑笑,道:“你说,季云疏也跳了?”
盘锦嗯呐一声,转头四面瞧瞧,才凑近了长明小声道:“那天可吓死奴婢,您前脚跳下去,王爷后脚也跟着下去了。您是没看见,当时王爷把您捞上来的时候,有进气没出气的半死不活的模样。王爷当时就傻了,抱着您一个劲的喊啊晃啊,那模样,唉......”
嗅到门外一道熟悉的气息,长明忍不住咳了咳,给盘锦提了个醒。
但,盘锦丫头不仅悟性低,警觉性想必也不大好。
耳听着那脚步声越发的近了,盘锦却还自顾道:“当是周侯爷他们都在,个个都被王爷那模样吓傻了样的,奴婢算是瞧出来了,咱们王爷对您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了,连河都跟着跳了,还有什么不能为您做的......”
长明抓耳又挠腮唉,而后瞥见床边搁着的那碗药,灵光一闪,双眼一闭,晕倒在床。
这一晕,果真堵住了盘锦的嘴。
长明听得季云疏几步轮至她床前,冷声道:“怎的又晕了?”
盘锦丫头尚带着哭意道:“王爷,都怪奴婢,想来姑娘是听了您跟着她跳河的事,激动地又晕了过去,这可怎么办啊?”
......
约莫静了那么一份分半刻,长明又听季云疏道:“快去唤刘太医!”
长明微动了动僵硬的腿,心里估摸着刘太医是哪一位。说来也是太医这个称呼忒寻常了些,但凡太医院里出来的正经郎中都被人唤作太医,不管是李太医还是刘太医,虽说还差了一个姓,搁长明这儿却并无什么区别。
不过她老觉得刘太医这三个字,听起来很是耳熟。
不多时,那刘太医已随着盘锦入了屋,遇着季云疏,便要矮身行礼,却见季王爷大手一挥:“免了,快来瞧瞧她怎么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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