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在季王爷府里愁巴巴地呆了一日,到了晚上,已经憋闷的心肝脾肺都抖擞了。
可怜她虽是个瞎子,但以前在临溪县的小竹林里领着个半仙的俗名过的也算潇洒自在,如今被困在这巴掌大的王府,出也出不去,想见个什么人也见不着,实在憋的厉害,憋的委屈,憋的寂寞又难捱。
盘锦拎着布缝的小老鼠,将大黑逗得满院子追跑,一转头瞧见长明坐在滚椅上,淋了一身落寞又凄清的月光,凑巴过去,问道:“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晚饭用的不够足?”
长明摸了摸鼓成了个藤球的小肚子:“没有没有,用的很足。”
盘锦又道:“那奴婢给你讲个故事吧。”
长明摆手:“不用不用,我不爱听那些个悲肠断情的苦命鸳鸯故事。”
盘锦:“那......”
长明叹息。
盘锦将手一拍,声音兴奋又张扬:“奴婢知道,您是想王爷了罢。”
门口传来个沉的似水,另藏了几分有趣的声音:“哦?半仙想本王了,差人去唤一声就是了。何苦对月思人,愁苦断肠。”
愁苦断肠,愁苦断肠你祖宗大爷。
长明堆出了个满分的笑,以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愁苦断肠:“王爷吃过了?”
盘锦唏嘘道:“果真是想王爷了,瞧着王爷竟高兴成这样。”
说完十分懂事的行了个礼,预备下去给鸳鸯腾个互诉衷肠的宽敞地儿:“奴婢下去给王爷沏茶。”
季王爷一把拦住她:“无需。”
又转头对着身后道:“劳烦李太医来看看这姑娘的伤。”
长明早觉出季云疏身后还有人,闻言抬手一礼:“有劳有劳。”
盘锦瞪眼瞧着,从季云疏身后转出一个白胡子老头,老头起了个势,朝长明还礼:“姑娘客气。”
进了屋,把了脉。
李太医皱着一双眉头,沉吟又沉吟。
长明心里咯噔一声,这架势何其熟悉,她以前给半死不活一算就是必死无疑的人算命,也是这样的架势做派。一般为了让那临死之人走的舒心安稳一些,下一步,就会跟边上的亲属家人说“某某,借一步说话”。
果然,李太医叹了口气起了身,同季云疏道:“王爷,借一步说话。”
季云疏极其同情地瞧了眼长明,随着太医出去了。
屋外,月色清明。
季云疏皱着眉问道:“李太医,她怎样?”
太医皱眉摇头:“这位姑娘内府恶燥,气理不通,心枢淤堵,情志失调,抑郁难舒。又使脾气不升,胃气不降,总之......显出食谷不化的症状,若不仔细调理,恐怕要留下隐患。”
季云疏:“......你是说,她是吃多了胃口结食?”
李太医摇摇头,又点点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
“倒也可以这么说,但又稍微严重那么一些。待老夫开个化瘀通气的好方子,调理调理也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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