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没什么可争议。”
互相僵持对峙的两人间,突然插了一道声音进来。
文武大臣们纷纷朝门口看去。
只见小德子领着老当益壮的戚老将军,未经通传,就大步走进了南书房,看着他龙行虎步,虎虎生威的样子,惶惶人心,顿时安定下来。
南兴帝连忙步下台阶迎了上来,戚如烈单膝跪地,抱拳拱手:“臣,戚如烈,拜见陛下。”
南兴帝连忙弯腰,托起他的双手,“老将军快快免礼。”
戚如烈连忙谢恩,这才起身:“陛下,云中国狼子野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臣愿领兵西南,威震云中蛮夷。”
戚如烈连忙谢恩,这才起身:“陛下,云中国狼子野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臣愿领兵西南,威震云中蛮夷。”
戚老将军自请领兵,只是为了表达主战的决心,安定朝堂。
杀鸡焉用宰牛刀,南兴帝不可能真让戚老将军领兵:“两国邦交,兹事体大,诸位再仔细商议参详,把各自的见解呈报上来,明日朝会再经决断。”
……
宫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
素衣女子素手执棋,听侍女禀报了来龙去脉,唇边勾起一缕笑,复将手中的黑棋,落入棋盘,嗓音轻幽:“没有时机,就创造时机。”
她随手端起汝窑杯,低头喝茶。
茶室里静了片刻,她搁下汝窑杯:“这不,我们的时机不就到了吗?!”
侍女低头不语。
素衣女子感叹一声:“南越国一动,云中国也坐不住了,太尉府腹背受敌,对我们暂时没了威胁,纵观朝野内外,还有谁能钳制我们呢?苦心筹谋十六载,终于等到了今日。”
侍女低下头,有些迟疑:“将戚家军积弱一事通敌于外,使南越国大军压境,万一戚家军守不住岭南,我们……”
南越屡犯边境,难道只为了侵占穷山恶水的岭南?
没了戚家军镇守岭南,南越国或能长驱直入,南上称雄,南朝社稷也将岌岌可危。
素衣女子不以为然:“这一切,皆是姜扶光逼人太甚。”
“是她极力主张推广商盐,侵害了旧派残党的利益,促成陛下严查私盐,撕开了旧派残党隐藏在皇权下的势力,斗垮了承安侯,使旧派残党失了掩护,随着私盐案的进展,渐渐浮出水面,曝露出来。”
“若非为了自保,又何须用这种极端手段?”
侍女心下微叹,旧派残党已然无路可退。
素衣女子眉目低敛:“太尉府有崛起之势,对我们十分不利,只有趁戚家军还未振作之际,借助南越,解决戚氏之患。”
侍女突然想到了,十五年前于南越暴毙身亡的戚南风,戚家注定只会成为旧派残党的垫脚石。
“而且,你也太小看戚氏了,”素衣女子捻了一颗白棋,“当年孟太傅,对惊才绝艳的戚南风,虽赞叹有之,却更对名声不彰的戚凛风赞不绝口,亲口对陛下说,凛风有卫青乃材,是王者之器,若不想此剑过刚易折,应藏器于鞘,日日打磨,他日必将盖世。”
后戚南风暴毙,陛下意会了孟太傅话中深意。
遂藏器于鞘。
虽封了戚凛风骠骑将军,却始终不曾绶武将最高级别的金印紫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