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站在后面,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隔壁的睿王府,此时也比往日热闹了不少。
府上的下人们跑前跑后地忙活着,府内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自打睿王单独分府出来,府上便几乎没办过什么宴席,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桩喜事,怎么着也得好好布置布置。
而王府书房,却一派平静,仿佛外面的热闹都与之无关。
流云步履匆匆地走进书房,行了一礼,“王爷,有消息了。”
长离正布着棋,闻言也并未抬头,轻声问了一句,“如何?”
“温大人今早便被放了出来,府上的封条也解了,据说是府里的下人被买通了,故意将辱没皇权的词文放在温大人书房。”
“可查出是何人指使?”
“未曾,但……属下怀疑……是……”流云有些迟疑。
长离瞥他一眼,“继续说。”
“属下怀疑,是受太子殿下指使。”
他抬眸看了长离一眼,才继续说着。
“那下人被发现后,便潜逃了,太子殿下带人追去,未留活口。”
“另外,事发前一晚,有人匿名向翰林府送了太子与西祈国往来的书信,就是那日温大人给王爷的那封。”
“据隐卫来报,当晚也有人给太子府送了信,第二日,太子殿下便以辱没皇权为由查封了翰林府。”
长离听罢,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勾了勾唇角,将棋子放下,“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挑起本王与太子的矛盾,好坐收渔翁之利。”
“王爷认为,会是谁呢?”
长离神色坦然,手上动作未停,“如今朝局平稳,本王与太子若起争端,势必引起朝政动荡,局势不平,对谁来说才最有益?”
流云垂眸想了想,突然神色一凛,“难道是淮南王?”
“不无可能,当年父皇建立起东陵国,淮南王还是个大将军,与杨将军同为父皇左膀右臂,也算是开国功臣,又与父皇沾亲带故,开国后便居功自傲,得罪了不少权贵,被人扣了一顶贪赃枉法的帽子,父皇念其劳苦功高,便赐了封地,不得诏令不得回安陵。”
“名义上是深受恩宠的淮南王,实则只不过是被软禁在封地罢了。”
流云想了想,又道,“可这些年宫里也一直有派人在淮南盯着,并未有何异样。”
“越是平静,才越是异常。”长离转头看着他,“淮南王此人猜忌心重,行事乖张,在淮南待了这么些年,定是还咽不下那口气。”
“那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查探一番?”
“嗯,切记不要引人注意,一切小心行事。”
“是!那那封信……”
长离随意地一撩袖袍,“那封信的内容你也知道了,并未涉及太子与西祈来往的真正目的,即便是递交上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是,那属下便先去派人到淮南查探。”流云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
长离却叫住了他,“等等,熙云轩近日有何动静?”
流云一听他提起熙云轩,倒是来了兴致,脸上也带了些笑,“熙云轩这几日也热闹着呢,据说上上下下都忙着婚事,连郡主这几日都未曾出府。”
长离轻轻一笑,有些戏谑,“她只是不敢出府罢了。”
他说着,从桌案上拿起一封信,递了过去,“明日你亲自去一趟毒医门,务必把这封信交给萧门主。”
流云接过信,看了两眼,便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