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侯萧云翔,他竟然找到此处!
我挣扎着想坐起,却被沈墨山一下按住,我抬头,咬牙问:“你……”
“别多想,万事有我!”他低喝一声,将我按回床榻之上,简短有力地道:“栗亭,把他给我看住喽。”
“嗯,”栗亭颔首。
沈墨山拍拍他的肩膀,又低头瞧了我一眼,目光转柔,摸了一下我的鬓发,含笑低声道:“等我回来。”
他说得熟稔而自然,仿佛之前已有千百回如此道别,仿佛以后将有千百回如此再见。
刹那间,一阵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似有欢喜,却又酸楚,似有嘲弄,却有感动。
我心口剧痛,不由闷哼一声。
“放心,只是阳明侯罢了,他应付得来。”栗亭清澈温柔的声音传来:“若是担心自己,则更没必要,东家定会想法子护着你,放心吧。”
我心中纷乱,错开视线,不去看他。
栗亭轻笑一声,道:“沈墨山那厮嗜钱如命,一毛不拔,臭毛病一箩筐,可到了却有个好处,他护短。”他瞥了我一眼,微笑着接下去道:“我们这些跟了他许久的自不必说,连铺子里的伙计,跟着的小厮,若被他当自己人,那便是有错也是自家关起门来责罚,轮不到外人插手。”
“你罔顾他的好意,串通外人设计逃跑,又吃了他无数好药,贴了他不少银子,这些帐他自会慢慢跟你算,”栗亭笑嘻嘻地道:“但那是他跟你之间的事,与外人无干。你与阳明侯有何恩怨我不晓得,不过说句不怕你恼的话,你便纵使挖了阳明侯的祖坟,在东家看来,也定是他家祖坟挡了你的道,该挖。”
我动了动嘴唇,有些想笑,却哪里笑得出来。
栗亭收敛笑容,正色道:“别说话,接下来我会替你施十二金针法,这法子我也是仓促习得,有几处用针很是凶险,痛楚麻痹难当,却又为保血脉不阻,不能点你穴道。你可得忍着,不然要前功尽弃。”
他拉开我的衣襟,随手捻起一旁木盒内的金针,快速刺入我胸前穴道,一路向下,金针所至之处果如他所说那般,有的痛若利齿撕咬,有的麻痒难当,最诡异的是,自肩部仿佛有一股气流,灵蛇一般在体内扭动乱窜,被金针指引着汇往一处。
“沈家独有的点穴手法,本来需以沈家独门内功方能解开,但那样省事是省事,手尾却长。”栗亭手下不停,娓娓而谈道:“墨山一身内力甚为霸道,反噬起来,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若身怀武艺之人用了,自然可百川归海,自己慢慢练功化解,反倒受用。但你一点武功全无,只怕到时,却又要沈家人出手化解……”
栗亭虽竭力说些闲话来分散我注意,但那痛痒麻痹难受得紧,不一会,我已满身大汗,微微喘着气,咬牙拼命支撑,方不至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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