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第一次在兵场推演里拿出这般手段来,被时任武略院祭酒吴用记上了心,直达天听。陆谦听了虞允文的姓名后心中哈哈大笑,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他当然知道采石矶一战中力挽狂澜的南宋名臣虞允文,可他并不知道虞允文是何方人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出现有没有把这个历史名臣给蝴蝶了。
外人都以为虞允文在武略院结业后,直接被陆谦点名收入了秘书监,都认为是虞允文先前所出的风头叫他在陆谦那里挂了名,却如何知道内中的真情啊。
虞允文姿貌雄伟,慷慨磊落,胸怀大志而言动有度,人望而知为任重之器。非是早有婚配,即便他年龄大出陆谦女儿甚多,陆皇帝也非把他纳做女婿不可。
也是从那之后,梁山?再次出现在了军队的序列建制之中。它言少叙,再把目光转回胡摩斯港。
“啊啊,啊……”黑夜之中惨叫声不绝。
格尔沙普他们对今夜里的进攻寄以太多的期望了,只想立刻就见到成效,好让他们高兴,好给他们减轻一二负担。根本没有留手。黑夜中抱着干柴涌向石堡的人群,那是一千尤要多出不少。
守军看准了方向,只要把弓弩射去,把炮弹打去,哪怕是闭着眼睛都多能打的到人的。
尤其是这些人的身份,那都是部族中很普通的丁壮,身上连个皮甲都没,再是轻飘飘的箭矢也能瞬间见红挂彩。
就更别说黑夜中被火炮给击中之人了。直接死了的倒还好,遭罪的是那些没立刻断气的。缺胳膊少腿,或是半边身子都被打烂,哀嚎无助中却无人搭理,是怎一个可怜了得啊。
“不准停!冲,快冲”
“大炮就一响,冲近了,冲近了它们就打不着了……”
“不许停,都不许停”
队伍中当然有监工,那都是部族军队里的勇士,一个个披着甲衣,一手握着弯刀,一手握着小圆盾,咆哮着,挥舞着刀盾威胁着,让队伍不被箭矢炮弹吓住,继续向前冲。
而那些部族青壮,黑夜中也端的看不到死伤,虽然耳朵多少能听到一些,但只要看不到,那恐惧畏惧之心便也消去大半了。
可陆齐的炮兵在日常作训时候,一刻钟二十发都才是及格少量药粉木弹,别说炮身能支撑的住一刻钟二十发,就是连打上一个时辰也绝没问题。
而在作战中时,那也是一分钟一发打底。
塞尔柱人抱着背着一捆木材,黑灯瞎火的,要是一分钟里能平趟几百米距离,可就真个个博古特附体,人人全都百米飞人了。
最重要的是,城内的梁山?在倒腾了几分钟后,已经进入状态了。
“开花弹,放”
?数不多,一个都,也就是十座。可十发开花弹同一时间落地,却已经足够改变战局了。
当塞尔柱人绕过燃烧中的土地,顶着弩矢箭雨继续冲到石堡前方二十丈距离之内时,“轰轰轰……”
同一时间里,各石堡内的炮手将点火棍上面的火绒凑到了火门上,轰隆的爆响声中硝烟升起,一副副炮架往后猛地一退。
余下的都不需要再来诉说了,几座石堡面前一片鬼哭狼嚎。
震耳欲聋的爆响里,成千上万的铁丸就是一张张巨大的渔网,在塞尔柱人的群体中尽情的捕捞猎物。打偏的铁丸在地面上爆起无数的烟尘,打中的铁丸让一个个塞尔柱人的**喷出阵阵的血雾,一千多名冲来的塞尔柱人,至少三二百人以各种姿势倒向地面,地面上充斥着无法抑制的惨嚎。
塞尔柱人被吓坏了。
数百人齐齐扑倒,这场面……,太震撼了。
格尔沙普也被吓着了。被这整齐扑倒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他也是许多次征战沙场的老手,从军这么多年,他见过很多死人,但从没见过一群人死的这么……,这么整齐的。
看的他心里直发寒。“真神啊……”
几声长号响起,惊醒了格尔沙普。却是压阵的部族骑兵在喝令整顿那些疯狂的向后逃窜的族人。
黑色漆黑不见五指,就仿佛眼前的战争,让他看不到一丝儿光明,见不到一抹希望!“真神啊,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