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这番言语却叫周遭的蒲家骨干们热血沸腾:“真神至高,真神至大。”
“轰轰轰……”
被更名为手榴弹的小型震天雷在炸响着,火枪的声音频频响起,从前庭到中院一路势如破竹。
“嗖嗖嗖……”箭矢射来。
火枪兵虽然全身披甲,却仍有被射伤的。领兵的军官只把配刀向前一指:“射击!”
“啪啪啪啪!”枪声齐鸣,射出了弹丸与烟雾,接着又是一批手榴弹被投掷出去。这是火枪兵最基础的战术动作。
爆裂的火光中,一群蒲家家奴是抱头鼠窜,惨叫声更是凄厉的传来。
片刻后,只见硝烟散去,倒塌的墙壁后是在地上翻滚惨叫的十几人,更多的人则当场就被打死炸死,剩下的一些命大的还未死,也只能在地上大声的惨叫着。
天方人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着,但也有人直接跪地上磕头求饶。不是所有的奴仆都对蒲家忠心耿耿。
看着这情况,挺着刺刀踏着硝烟冲来的火枪兵们却没有丝毫意外。
很正常么。
他们在军队里什么没听说过?南洋那些个小国的君主,被手下的臣子奴仆卖了换钱的可不再少数。
眼前的蒲家奴仆出现叛徒也顺理成章。
官兵的进展非常顺利。先是火枪压制,然后手榴弹轰炸,然后刺刀冲锋。一道道院墙,一处处偏院、跨院被拿下了。蒲家的武力非是逃向更后方就是一个个交兵投降。
为首的火器营营正此刻心中油然升起主宰别人命运的得意,这可是广州府内前二十的大家巨室,纵然是纯粹的商业家族,那平日里也不是他的份量可以比拟的。可现在整个蒲家却都被他踩在脚下。
他踏步上前,大喝着:“上!要快,要猛。胆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此刻蒲府中早已大乱,不知道多少人抱头就逃,星光下依稀能见人四散,更有着枪声爆炸声都掩盖不住的尖叫。
一根根火把燃起,照亮着齐军已经掌控的空间,噼剥作响。
大群的士兵挺着刺刀冲进了蒲家后院,见谁还拿着刀枪的就杀,顿时,惨叫声连绵不绝。
砍杀的过程,就仿佛真在砍瓜切菜,几乎没有受到一点抵抗。
按察使和安保局局长看着院子内的喋血,眼中闪过一抹不忍,这些人又非主犯,也非蒲家之人,被抓后并非是死路。“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接着不多久,噼里啪啦的枪声爆炸声密集的响过一阵后,就听到内里有人高叫着:“抓到蒲毂了,抓到蒲毂了。”
然后几个人犯就一一被带到了按察使面前,地道也被人发现,此时已经在追捕。
看着披头散发的蒲毂,按察使脸上浮现出不加遮掩的恼怒和鄙视,“蒲毂啊蒲毂,本官素来以为你蒲氏可为入华天方裔之榜样,可谁料你这厮竟然做下如此大勾当,真是胆大妄为,狗胆包天。你既已入籍,不想着为华夏效力,只一心牵挂天方,何其愚蠢。尔辈实死有余辜。”
被抓住的一些人多是如蒲毂一样,神情低落,只闭目待死罢了。但偏就有一个最桀骜的,看到自己到了陆齐大官面前,强自挣扎着抬起头,就在按察使以为他想求饶祈活时候,人都不由的踏近一步,等来的却是一口带血的吐沫,还有那满脸的不屑与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按察使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看了一眼官靴上的口水,就在大家都以为要说些什么,就看他再向前跨出一步,“唰”抽出佩剑,空中寒光一闪,就听‘咔嚓’地一声,这人已经身首异处也!
头颅直滚出一丈远去,红茬茬的脖颈鲜血直喷溅而出。按察使一个滑步闪了开。
这一剑疾如闪电,大家都惊呆了,盯着这位一脸狠意的按察使,很多人都暗暗咽了口吐沫。
——陆齐的官儿与前朝赵宋的相公们相比,那真的是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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