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州、奉圣州、归化州等地相继而破,大同府内的天祚帝听闻了消息,慌忙率亲军五千逃亡云内夹山。也就是后世内蒙的土默特左旗一带。这儿是辽西南路招讨使司处。
只是天祚帝这么一逃,不止西京道乱了,南京道也是乱了。后者是不知道其是死是活,只知道耶律余睹为报仇雪恨,直引着兵马向着天祚帝紧追不舍,许已经遇难了也说不准。横竖是与之失去了联系。
而更惨的是西京道兵马,前门狼为驱走,后门又见猛虎进入。
统筹河东兵马的青面兽听闻消息,半点也不迟疑,立刻下令栾廷玉出雁门,武松出繁峙。
河朔一线诸州纷纷开城而降。大同府中留守宰相张琳也落荒来投,却是就在杨志进军河朔诸州时候,金军已经夺取了云中大同府。
武二郎连同唐斌与折可求、折彦质等自应州奔向怀仁,与大同的金兵对峙。两边都未轻易开启战端,却是因为这双边纷纷进击辽军是一码事,二者正式开打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般局势,对于析津府里的耶律淳而言,有是多么的尴尬,就可想而知了。可怜他刚刚派出心腹臣子前来求见陆皇帝道:“女真之叛本朝,亦南朝之所恶党项也。今射一时之利,弃百年之好,结豺狼之邻,基他日之祸,谓为得计可乎?救灾恤邻,古今通义,惟大国图之。”
这朗朗话音且还未落下呢,天祚帝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大王就该称病。”析津府内,萧普贤女如此道。她真的生错了时代,也生错了地方。就如今这个奄奄一息的契丹,端的无有她施展本领的余地。这人纵然是一女子,脑子却非一般的好使。
“休管那兀颜光与耶律大石做何盘算,大王只管称病。只需要常哥握着兵权,甚个腌臜勾当也沾不到大王身上。”他们夫妻现在是稳坐钓鱼台,那不管是打还是降,不管是降南还是降北,于他们夫妻都无危害。
耶律常哥是他们的外甥,在耶律淳之子耶律得重和他的四个儿子被耶律彦光始终留在军中的情况下【已经折损一半】,耶律留哥就是他最能信得过的人了,手中握着耶律淳的宿卫军。其人数虽不多,战力却不能小觑。那都是他们夫妻恩养了多年的梯己军士,军械也自精良,是夫妻二人赖之保命的底牌。
必要时候也能冲出一条血路,保的他们向南投奔中原去。
“我大辽与女真有血海深仇,投北焉能有安保?大王若真要北投,就且先杀了妾身,免得北去受辱受气。”
这是很早时候二人谈论到退路时候,萧普贤女说过的一句话。耶律淳深以为然。
女真人即便是能留下几个契丹贵胄做幌子,也定是那种无德无才,亦无影响力的人。最好的结果就是契丹贵女,长大了给甚个权贵塞进后院去便好。而成年男丁,且还是死了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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