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徽言部有千多闽军旧部,拉起一支队伍,固然不能抵赵桓御营兵马,却也不是凡俗。非是寻常团练可能及的。只需叫其再立下些功劳,横竖正白旗多的是人头,叫南宋看清其价值所在,就赵桓那个软骨头虫,真的还能顾及‘祖制’,坚决铲除之么?恐怕是封之高官贵爵,尤嫌不及。
那所能连带起的影响力,恐是连川中也要有触动。更会叫天下人震动。
那百多年来文贵武贱的传统,怕是会被拦腰重重的砍上一刀。
“有道理,有道理。”只要是大局所需,陆皇帝不介意叫南宋多活几天。横竖他们是秋天的蚂蚱活不长。
即便他们拿出团练这一招来,陆谦也不以为然。太晚了!
如是陆谦还在水泊时候,他们能真正放开团练,那时候赵宋还有挽救的可能。然而那时候的大艺术家,只叫地方组建乡兵民勇,其调配权利和作训钱粮都握在地方官手中。还能真的得好么?
当时的宋公明,就是靠着乡兵民勇展露的头角。若是能叫他放手发展去,未尝不能变成一股碍手碍脚的力量,可惜,赵宋的官儿自身为推卸罪责,而把宋公明白白逼到了陆谦麾下。
等到赵桓仓惶逃窜入福州时候,再来说甚个团练,就已经太迟了。
且不说此时的赵宋士大夫里有没有鞑子的‘曾胡左李’,而就说时局也与正史上的太平天国大有不同啊。陆皇帝治下可没人敢内讧,齐军实力也远远强过太平军,两边的战力相差悬殊,眼下齐军与宋军差距之巨大更胜晚清时的清军与太平军。南宋的士大夫既没有与陆齐周旋的空间,也没有与陆齐反复纠缠的时间。那曾胡左李能出头,靠的是江忠源等先去趟雷,再从一场场的败仗做起,如此才积累起的叫他们转败为胜的宝贵经验,而眼下的南宋士大夫有那么多的资本去交学费吗?故而,赵宋注定是要凉了的。
陆谦本是要迅速拿下南宋的,但谍报司的这一计划,叫他都生出了他意。因为这计划若能顺利实施,赵家就会亲手把他们立下的‘文贵武贱’之‘铁律’,当着全国百姓的面,砸的丁点不剩。这似乎比单纯的擒拿赵桓更有效用。
就在梁山泊上的陆皇帝在考量着徐徽言的时候,人徐徽言已经再接再厉,即长乐县后,又“拿下”了循州。后者可是一个州啊。这消息传到广州城后,那种师道也好,陈佑也罢,一个个惊愕中嘴巴都长到耳朵后了。
“他,他……,真好大胆子!”种师道可是聪明人,从粤东各州县的反应,如何看不出真相?故而心中对徐徽言之举措,虽是震惊,但也就只是震惊。
至少人徐徽言还是忠于大宋朝的。之所以如此,实乃那些鸟官们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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