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搏一个以郎官的身份去边庭拼杀效力的机会。
那后世便有人说,梁山泊到最后不要招安是不可能的。因为梁山泊的骨干便是官军降将,而他们之所以投降梁山泊的原因就是宋江早早把日后受招安,再为朝廷效力挂在嘴边。
这整个水浒实际就是,热心功名利禄的黑三郎在犯了王法后,不得不落草为寇,而后拿着山寨上头领喽啰的姓名为自己重新刷出来一张二度漂白的门票。这实际上就是十节度的老路,只是黑三郎在水泊搞的更大。而那些官军降将本身就是官场之人,但他们都打了败仗,且被擒拿。立刻投降好歹能赚一条性命,待到日后说事。并且这一派系的力量越来越大,配合着黑三郎的心腹班底,实际上已主导整个梁山泊,如此那还有不招安的道理么?
但是这条血路真正开启,厮杀真的来到,曾头市一干人才发现,一切远没有自己想象的美好。
……
梁山泊不顾绿林规矩,只驱动兵马厮杀,彼辈人各个披甲,岂是曾头市能媲美的?白日一战,数百心腹庄丁毁于一旦,只史文恭三个匹马得还,曾头市已经伤筋动骨。这方才歇上一口气,后续主力似又要叫人全歼了。
别说凌州兵了,曾家兄弟现在对魏定国的恨意不比对梁山泊小,入娘撮鸟,狗屁样儿的火兵,今夜里败得如此憋屈,全怪那魏定国无能。
可凌州兵不提,只说这里的曾头市庄丁若也一早丢了,那曾头市便真的元气大伤了。尤其是损兵折将的他们硬是连梁山泊贼头的面都没能照一下,忒的是欺负人!
曾索就是要被憋炸肚皮的一个。
先前深重的憋屈感固然深重,可要被憋炸也便是还没有憋炸,这种怒火万丈,却偏偏差了临门一脚的感觉,叫他整个人都要有种不好的感觉了。
直到他看到三两梁山军甲兵追砍着七八名曾头市庄丁,后者只一味逃窜,全无还手之力的便被砍杀了三四个,余下的直若被一群怪蜀黍围聚着的小萝莉,乖乖丢下兵器,抱头蹲在地上,着实叫曾索受不了这份屈辱。
那便是瞬间的大脑发热也好,是彻底的被憋爆炸了也好,是念着庄丁也好,反正是跳出去了。
这些被砍杀被俘虏的曾头市庄丁,不是全无所谓的旁人,那都是他曾家的财富,来日分家后,可能还都是他曾索的财富。
来不及全幅披挂的史文恭,手提钢枪,策马直冲向前,偶尔一回过头来,才猛地发现,那曾老三怎的不见了?
“什么?三弟不见了?”曾涂大惊。
曾密、曾魁也全拉住战马,人人都回头去看,可营寨里乱兵如潮,火光冲天,哪里还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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