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夫已年近九旬,天知道会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要不好好享受领略生命那就算再多活几年又有何用?”白衣老者取过一只茶盏倒上一杯,“来坐,小友请用。”
“哎呀,哪敢劳动老人家。”端在手里只觉茶香扑鼻沁人肺腑,不觉赞道:“好茶。”
“小友,错了,品茶如品人生,你看到感觉到的不一定就是内在,你喝一口试试看。”
陆直微呷了一口,就觉苦涩的险些喷出来,他皱眉缓缓咽下,过了一会儿一种奇异的草香在齿颊间蔓延开。
白衣老者含笑道:“第一次喝此茶的人能忍住的人可没几个,怎么样象不象是人生,总是出人意料?”
“老人家这是什么茶?”
“只是寻常的茶叶被我配入了数种草药,起了个很长的名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最解心火,看你眉头紧锁心火郁结,可是有什么心事?”
陆直笑道:“晚辈又能有何心事,不过是一些闲愁而已。”
白衣老者颔首说:“没有最好,不过说道闲愁倒也有趣,想当年老夫我也是你这种年纪或是再早些,年纪轻轻能有什么阅历,明明日子过的很愉快,却偏要无痛*,编弄一些诗词以图引起小姑娘的注意,什么眉儿皱,心已瘦,人在黄昏后,才上层楼,相思无尽候,哈哈,现在看来真是太幼稚了,哪里有什么文理,都是胡说罢了。”
“晚辈觉得还很有意思。”陆直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好好,这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人太老成世故没有享受到青春年少的快乐,到了老的那一天不能动了连个回忆都没有,岂非活的很无趣?”
陆直又笑了笑没有接言。
“小友你来做什么?累了这里的主人很好客的。”白衣老者又问起他的来意。
“我是来找人的。”“老夫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这里的山山水水尽在老夫心中,不知你要找谁?也许老夫识得也说不定。”
“这里被称做剑道圣地,听说被人们叫做‘剑府’。”“老夫可没听说过你说的地方,这里是水家庄,差不多的人都是这个姓。”
“那么有个叫‘一剑横天’的水流清在庄上吗?”陆直瞧着白衣老者。
“哦,原来小友是要找水庄主,不知有什么事?”“一点私事。”
“水庄住不在,他前些日子出门去了,小友有什么事可以找他的弟子,一样可以帮你的,不过瞧你年纪甚轻和水庄主可有什么瓜葛?”
陆直冷笑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白衣老者话语一转说道:“小友,你若是没有太重要的事就在这里多坐一会儿,陪老夫在这品味一下这大自然,有什么烦心的事也可开胸舒怀。”
“不了。”陆直摇摇头说,“老人家不打搅你了,我还有事。”他站起身,“对了你看晚辈多无礼,到现在还没请教老人家的尊称?”
“老夫一个山野村夫姓名不用久矣,小友如若强问就称我一声逸情老丈吧。”
“逸情老丈?确定不是水流清?”
“小友何来此言?”白衣老者愕然说。
“老人家虽极力内敛,但不经意间已显出修为,是我生平仅见了,不知可否见告真身?”他挑了一下眉。
白衣老者哈哈一笑说道:“小友好眼力,不过相见既有缘,回身成陌路,现在知道了转头忘却,所以你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你如是有事老夫就不相留了,小友请吧。”
陆直虽心中怀疑面前这老者即是水流清,可对方却不肯说出名姓,自己在没有确切证据下又不好强迫。
想了想一抱拳不再说话转身离去径往“剑府”,到了庄中一提起要见水流清,被告知早出去云游了不知归期,他心里失望之极。
等到夜里陆直又夜探“剑府”没有什么发现,只是在庄子的一间小木屋发现了那个白衣老者,一看他居住的简陋,身边也没个人服侍,不符合水流清的身份,虽比他人强大可着实不好说,他暗中制住两人逼问也没问出什么,他又不好用狠手最后只好失望的离开。
老者躺在床上,心里翻江倒海,怎么也猜不透陆直的来意和身份,如果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对庄子有危险?看样子不似好事,如果自己表明身份会怎样?
若是牵怒与他人那老夫拼了这身修为也要阻挡他,可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窥剑道,修成的功夫才刚筑基就要毁去,心中倍觉凄凉,思来想去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