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直愣了一下才说:“大叔这里你一个人住不方便,不如跟我走也好有个照应,再说眼见着就要过年了我那里人也多热闹。”
老人笑了起来,“过年,过年,过年好啊,过年好……我很久,很久没过年了,咱们明天就过年,你陪我过年好不好?”
陆直苦笑道:“大叔,这年不是说过就过的,还没到日子呢,你要是真喜欢过年那更该跟我走了,我那里张灯结彩热闹的不得了。”
老人却嘻嘻笑道:“过年,我要过年,我要过年……”
陆直叹口气说:“算啦,当我什么也没说。”
老人好象入了魔不停的念叨着过年,直到睡下了还在说着梦话弄的陆直心里疑惑不解,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变的如此?
很晚了他盘坐在一边运息,耳边传来老人的呼吸声,时而急促时而孱弱完全一副风烛残年的老人反应,但陆直却清楚知道他本不是老人,过了一阵子他才彻底抛弃关于老人的思考,进入神定。
自从那夜多余的真元进入识海解去他记忆所受的封印后,他体内元婴上多出来的那件黑衣倒没有什么别的不对劲,只是他隐隐感觉到真元似乎产生了什么变化?可他又说不出捕捉不到。
不过陆直可以分辨出是好的意味,思来想去可能是修为提升的一种表现,这另他既高兴的同时也更加郁闷。
深夜陆直忽然从入定中醒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困扰着他,他拧眉细思其中的原因,不禁放看神念灵觉探查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可是那怪异的感觉却更强烈了,他心头充满了疑惑,睁开眼一看不由一惊,他找到了令他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老人不知什么时侯起来了,盘膝坐到那里双手合于腹闭目垂帘,一副调息的模样,事实上他的呼吸平稳了许多,正是他呼吸的变化引起了陆直的注意。
陆直呆愣了一会儿摇摇头心说:迷啊,你真是个迷?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呢?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正想的时侯那老人忽然嘻的一笑睁开眼睛瞧着他,陆直咳了一声道:“大叔你在干吗呢?”
老人歪着头很快回答他说:“学你啊。”
陆直心头泄气,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你学我做什么?”
老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渐渐取代的是严肃,他的眉头紧锁表现出思考的样子,很久也不开口,弄的陆直的心跳有些加速,期望能有些让他满意的事情出现。
“我……”老人开口了声音很低沉也很迟疑,他说了一个字后就看着陆直,后者的心都快到嗓子眼了但还是露出鼓励的表情,老人说:“我,感到……很舒服。”
陆直的呼吸滞了一下说:“为什么这么说?是什么使你舒服?”
老人停住身子象被点了穴,就在陆直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侯,老人伸出手指着胸口和头说道:“这里很透气,这里有点清凉。”
陆直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说道:“大叔你想起了什么没有?”
“你要我想什么?”老人的反应很快。
“比如你是谁?”陆直直接的问他,这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
“比如我是谁?”老人重复了一句说:“我是谁??”他的额上浸出汗来显出很吃力的样子,脸上的肌肉都在抖。
陆直见到他很辛苦怕他刚好点就出什么问题便说:“大叔要是想不起你就不要想了。”
老人好象没听到一样,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双目紧闭口中发出一阵阵的*,两手在身上乱抓扯得衣袄发出难听的声音,哧哧最后都被裂开。
(中国人不要忘记国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