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会在那棵树上,全是因为掌司大人你。”他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一动,“是你说要我写一篇案情称述,要详细到受害人屁股的每一处细节。我不曾见过,这才出此下策。”
“咳咳。”沈微言用咳嗽来掩盖自己的尴尬,他是好奇那是怎样的屁股才能叫这些人不顾自己的名节去偷窥人家。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就更好奇了。
“你确定你不曾见过?”沈长安话里有话提点他,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堂上看戏的左丘昇身上。
经过昨日一事,左丘昇已经深刻领会到沉默是金。
“看过。”君绾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但是还想看。”
沈微言的手指敲在桌子边缘,“那你的案情陈述可有写好?”
“不曾。”他摇摇头,自己被渊故里拽着手腕,一个背摔扔了出去,慌乱中他拽下了妙言正在记录的纸,一同摔进茅厕去了,亏得自己还在他们二人险些摔下去是拉了一把。
他在心中默默委屈,大玥人,都是白眼狼。
沈微言的兴致却丝毫不受影响,“那不知是否有人愿意为本官口述?”
故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实诚,“屁股嘛,就如同陶瓷一般,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就是深处好像有点红肿;至于前面嘛,皱皱巴巴的,总之看着没什么精神,大小……唔——”
沈长安再次捂上故里的嘴,松开时带下了嘴边的颜料,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肤。
“呦,这位壮士的嘴怎么了?”妙言趴在地上膝盖不曾挪动过半分,脑袋却绕过自己主子看向故里。
听他这一说,沈长安也意识到自己夫人身上的颜料掉色了,不过还好,他们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此次特地换了一家颜料坊的颜料,虽然是掉了些,但不明显。
沈长安思考片刻,给出一个只能令自己信服的答案,“他毛发旺盛,这才半日胡子便长出来了。”
幸好,这中堂之上,只有君绾和妙言才是外人,阳杰这样的平头百姓,自然是护国将军说什么他便是什么,哪怕沈长安要指鹿为马,他也是第一个举手应和的。
妙言眼看着自家主子满不在乎,也只有忍下心中的好奇。
“如此看来,诸位都是有难言之隐啊。”沈微言的手按在额头上,努力憋笑。
“大人,小人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啊。”阳杰跪了上去,“小人现在名声尽毁,您要为小人作主啊,大人!”
故里见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不由得打起哈欠来,自己今日为了来凑热闹本就起得早,现在没了兴致,实在是困乏。
“如此?”沈长安看他那个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事情查下去了,他本不愿开口,但既然自己夫人困了,此事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我且问你,那茅厕,可是由你搭建。”
“是小人。”阳杰的膝盖在地上跪行,又来到了沈长安面前。
“那你可有在官府备案,准你在城中闹集修盖茅屋?可有卫生监察的合格批文?可有左右邻居的意向同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