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不敢想,这个人不仅知道诸神的软肋,更知道如何挟制诸神,他甚至知道天界自混沌之战起的所有过往,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一直蛰伏在天界。
如此可怕的存在,过去这些年里竟然无人发现过。
况且,云策回忆起曾经在伏妖司被泥玄武拦住去路时的成自修,心里也觉得没底。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是知道的,当年成自修为了脱离瘟神的神职最先考虑的就是战神,只不过上一任战神太过强悍,才勉强选择了月神。
“不管这些,咱们快些去杀进地宫去,叫那罪神跪下磕头认罪。”
男人说着就要推门出去,却忽然发现其他人正冷眼旁观自己。
“走啊?”他愣愣的回头,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小丑。
“忘了问。”慕雨看出了云策的迟疑,摸了摸鼻子,“既然你不是鬼谷中守陵人的族长,那你是谁?”
确实,她来鬼谷这许久了,竟然还不知道男人姓甚名谁,太不合规矩。
“我就是这鬼谷的守陵人啊。”男人双手一摊,指了指自己腰间系着的白布,“还不够明显吗?”
慕雨板着脸看他,自己当然知道他是守陵人,“我问的是你是何身份,姓甚名谁!”
她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
男人揉了揉脑袋,“都说了我是这里的守陵人,你这姑娘怎么那么犟呢?”
他点燃一簇烛火,照映了身后的一墙牌位,“我是这里唯一的守陵人,我没有名字,或者说我的名字就是守陵人。”
“好的,守陵人。”慕雨自知理亏,随即乖巧点头,再无别的说法。
“早死晚死都得死。”她又将矛头转向了云策,“反正你迟早都得和成自修见面,还不如早些有个决断。”
“对了。”她一把扯过身后的君绾指给云策看,“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故人。”
“确实没想到。”云策沉闷的声音有如鬼魅一般在君绾的耳边响起。
他看着云策的脸,眼前忽然有些恍惚,他确实见过这个男人。
四处是纷纷的硝烟,战火蔓延,地上血流成河,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昂首挺胸。
他手中握着一把剑,直直挥向自己,噩梦惊醒,留给他的只有满背冷汗。
君绾伸手摸了摸额头细碎的汗珠,不寒而栗,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是你杀了我,对吗?”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云策摇了摇头,“是你自己杀了你。”
“妙言死后,你便寝食难安,你表面上广开言路,实则谁也不信任,你每天都活在猜疑和对妙言的愧疚中,所以你整日用朝政琐事来麻痹自己。”
“还有一点。”云策终于说出了自己这些年来无比好奇的事情,“你亲手杀了你的父亲,却大摆仪仗将他请入皇陵,你为他陪葬了无数金银珠宝却一次也没去看过他,你甚至不愿意和他一起葬在皇陵,所以才自请去地宫侍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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