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大概是许久没有陪老神棍演戏了,演技明显下降,这一幕就连巡营的群众演员都看不下去,腮帮子鼓得圆圆的,憋着笑。
故里从石堆上跳到妙言面前,“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了,下午才晒了太阳,现在又来晒月亮。”
“不错。”她点点头表示赞赏,“对于我们妖来说这叫吸收日月精华,不曾想对于凡人同样有效果。”
妙言说不出话来,急的满头大汗,只能拼命摇头,打着手势示意故里跟着自己去一趟。
“不好吧。”故里故意做作,“咱们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共处一室实在有伤风俗,更何况我已经许了人家,让我夫君知道他该不高兴了。”
妙言此刻真的后悔当时放了故里一马,要不是他的手现在拿不起剑,他实在想给故里一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捂着自己的腰腹的地方,然后比做洒水的姿势:有人受伤了,血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你说你腰有点痒,想洗个澡?”故里歪头,努力揣测他的意思。
彼时的君绾坐在地上,浑身黏糊糊的,手脚已经开始冰凉。
“渊故里……”他咬牙切齿,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才会信她的鬼话,玥国人,没一个可信的,不论是人还是妖!
就当他即将昏过去时,妙言终于带着故里匆匆赶到。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
耳畔是故里不屑的声音。
君绾想,他要是侥幸活下去,有朝一日一定会让渊故里付出代价,他以未来芜国国君的身份起誓。
故里一手拔出剑,一手将早已准备好的止血膏药按在君绾的伤口上,报复似的使足了劲。
疼得君绾昏过去又醒来,他都忘了自己多久没受过如此重的伤了。
“渊故里,你给我记住!”他瞪着故里,咬牙切齿。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故里此刻早已死了成百上千回了。
“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大恩不言谢,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医者该做的,说什么谢不谢的……”故里矫揉做作的声音吵得君绾脑袋疼。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拿针线把故里的嘴缝上。
君绾转过头,看向一旁同样虚弱的妙言,惨白的脸上满是关切,所幸,妙言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心里高兴,还不等他开口,妙言便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再看故里,正埋头帮自己处理伤口,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是个聋子一般。
“快、快、快!”他自己握住伤口,指着晕倒的妙言,“别管我了,先救他!”
“慌什么,他只是力竭而已。”与他的急切相对应的是故里的悠闲,她甚至还来得及伸个懒腰,才一点点挪步到妙言面前。
动作之慢,君绾恨不得亲自替妙言把脉。
“如何?!”好不容易眼巴巴看着故里的手搭上了妙言的脉搏,他立马关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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