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说是个小破孩子,心情好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存食不消化呢。
吃完了饭,老骆驼说起了冬至节的事儿,我这小眼神多尖啊,我一眼就看见二娘瞬间立起的眉毛,哟,二娘脾气也够大啊,跟冬至节也有仇!啧啧!邹家的人脾气是多么古怪啊!
这冬至节在我们李唐王朝的重要性仅次于大年,至于为什么我也没大搞明白,但我喜欢冬至节,因为有好吃的。
我竖起两只耳朵仔细捕捉着老骆驼的话,咦?
终于提到重点的了,三娘!
说实在话,在听闻这位三娘因病治不好舍身出家入道观的时候我就觉得诧异,按理,以邹家的财力、以老骆驼交通权贵的本事,何愁找不到天下最好的大夫为她诊治?何以就非得出家呢?难道大夫治不好的毛病到了菩萨面前用檀香一熏就好了?
这病,怕是病得蹊跷呢,尤其刚才二娘又立了眉毛,更让我觉得怪。
我这个人吧,混市井混惯了,于这些隐秘事总是有些不好说出口的爱好,尤其这又关系到老骆驼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看热闹的心理占了绝对的上风,我甚至坏心眼的祈祷让这位三娘也像历史上那位有名的妙人一样吧。
可惜,老骆驼没说这位三娘是舍身在哪座女观里,否则我真想去瞧瞧。
待他们说完了正事老骆驼终于想起我来了:“晴儿,你病刚好怎么又出去玩闹?”
我嘻嘻一笑:“这不是憋了一个月都快憋出青苔来了,我出去透透气再见见朋友。”哦,说到朋友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厚着脸皮朝老骆驼一伸手,“爹,这个月可以多给些钱了吧?”
老骆驼说一会儿到书房里拿。
我寻思,这铁定是又要训我,否则让丫环送来不就得了。
二娘又在一旁插话,生怕人忘了她如今持家奶奶的地位似的:“晴儿这是怎么说的,没有钱花怎么不与我来要,还要麻烦老爷。”
管你要,守着钱串子每次只给我五十一百的,当打发乞丐么?
“我次次管您要钱您都给,爹说我这么花钱可不行,以后不准我向您要钱了。”我说道。
把事儿往老骆驼身上推,想必他们两口子关起门来也不会为这个争执吧?
老骆驼瞅我一眼,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喝了口酪浆,大概就是默许了我的话。
想也知道,我这钱拿得也不那么痛快,不过两句训而已嘛,我耳朵早已长了茧,不痛不痒的。
拎着钱袋我欢快地迈步回房,如果每次两句训都能换来五百钱就让他天天训我吧。但是,下次,老天爷您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厚道的在我高兴的时候泼点冷水?
更可恶的是,我今天没带刀子!比这还可恶的是卢琉桑挟持了我。他一手捂着我的嘴巴一手闻闻扶着我的腰几个起跳我就不知道这是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