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央笑起来:「您来做守墓人,骆公泉下有知倒要惶恐咯!」
「此地风水宜人,乃不可多得之宝地。」魏叔易含笑道:「太傅于此处颐养,定能长命不止百岁。」
「那老夫之后且安心养老。」太傅总算也不再呛声了:「朝堂之上,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魏叔易:「我等资历浅薄,免不了还是要常来与太傅请教的,到时还望太傅勿嫌烦闹。」
褚太傅一听便觉头疼烦闹了,无法忍受地摆手道:「别来打搅老夫清净,往别处请教去……」
听李岁宁也笑起来,老太傅回头瞥她一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存心将老夫绑在跟前,受这诸多烦扰!」
说着,又想到一笔旧账:「老夫可是听魏相说了,先前他向天子提议让我做那倒霉礼部尚书,正是你在背后出的黑心主意……你这棵黑心笋,还未冒头时,就开始算计老夫了!」
「……」李岁宁看向一旁的魏叔易,这厮就这样将她给卖了?
魏叔易但笑不语,太傅就疑心此事对他心存不满已久,他一人实难承受太傅的责难,唯有实话实说了。
「那也是做学生的挂念老师……」乔央顺着毛捋:「那几年太傅一心想退,心气也散了,难免叫人担心……若非是真心挂念您的人,又怎能想到这一层呢?」
脾气越是倔的老人,越是没事可做,越不是什么好事。
若太傅果真就那样归隐了,依照太傅的性子,只怕是要孤身郁郁而去。
有件事牵着,也算是吊着一口心气。
反正太傅从不委屈自己,在公务上宁可苦了年轻人也绝不为难自己,累是累不坏的。
见乔央捋毛捋得十分稳妥,李岁宁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乔央这回倒是没谦虚,自信地捋了捋胡须——他若不是有捋毛绝技在手,太傅能选他做搭子,一起钓这么多年的鱼吗?
一行四人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往前走,老太傅也未再揪着学生不放,末了,与学生问及正事:「大事该提上日程了,可有决定了没有?」
李岁宁点头:「老师放心,已在安排了。」
褚太傅心知她会如何选,闻言便点点头,不再多做过问,只站在老师的角度叮嘱了几句。
李岁宁认真听着,推着老师,慢慢走进初夏怡人的微风中,看向那起伏的青山深处。
自淮南道往东,山水渐和柔,清风拂垂柳。
江都城外,一座隐蔽的别院半掩藏在春夏交替的青绿中,院中栽荷藕,植修竹,处处幽静,少闻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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