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您终于醒了!”
说着,忙倾身去扶常阔。
常阔坐起身来,只觉躺得浑身酸痛,他费力地回忆昏迷前的事,眉头越皱越紧。
时隔多年未见,再见之时,他竟然在那女人面前栽倒昏迷了……不出意外,肯定是被抬回来的!
这种百年不遇的现眼事,怎就偏偏被她撞见了!
常阔不甘地捏紧了因初醒而无力的拳。
“大将军,您已昏睡足足两日了……”
听得金副将此言,常阔更觉眼前一黑——竟然还昏迷了两日之久!
“怎也不叫醒我!”
就这么任由他昏着?就不能想想办法让他醒来?比如找个郎中扎几针什么的,郎中实在走不开,拎一桶冰水也能将他泼醒,法子不有的是吗!
“您起初是昏得不省人事,但后头么,就只是昏睡着了。”金副将挠了下头,讪笑道:“属下听着您的鼾声也的确有力……您近来实在也乏了累了,趁机歇息休养两日也挺好的。”
常阔仍旧耿耿于怀:“外头那么多要务需要我来处理,谁准你自作主张!”
金副将小声道:“是女郎交待的。”
“女……”常阔面色一凝。
“宁宁”交待的啊……
那……
他凝神感受了片刻身体的变化,缓一点头:“嗯……睡了这两日,身上的确好多了。”
“……”短暂的错愕后,金副将了然一笑:“属下就说嘛,将军您就是欠缺歇息!”
“歇息”二字改为“管教”也未尝不可,当然,仅限闺女。
接着,便听欠管教的大将军开始找他闺女。
金副将忙答:“女郎此时应在娄夫人处,属下这就让人请女郎过来!”
说着,就唤了一名士兵去传话。
听到娄夫人,常阔便问起了云家母子的伤势。
“伤得俱是不轻……娄夫人也昏迷许久,亦是今晨才转醒,郎中说,人既醒了,便无性命之忧了。”金副将道:“云二郎君今日已能下床处理刺史府的公务。”
常阔安下心来:“如此便好。”
想到云回那日伤重的模样,又忽然感慨一句:“年轻就是好哇。”
不像他,已经老了。
常阔忽然有些伤怀,他虽不服老,但从来也不是怕老之人,可此刻再见旧主,旧主依旧如往昔年少,他却垂垂老矣,又是半废之身,只怕能尽力之处有限,追随之时无多……
常阔怅然失神间,听得窗外有脚步声踩着积雪而来。
“阿爹醒了?”
常岁宁一路走进来,一路有士兵校尉同她行礼,无比恭敬地喊着“女郎”。
金副将也赶忙抱拳行礼:“女郎!”
常岁宁与他含笑点头:“这两日辛苦金将军了。”
“不辛苦!”金副将嘿地一笑:“女郎一直忙着城中之事才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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